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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這些年見到八老爺大多是打個照面就開始吵架,甚至都快忘了八老爺長什麼樣。
而如今這個陌生人披著一背橫橫斜斜的血痕趴在自己的屋子裡,起先幾天還好,時間長了,阮氏甚至做了噩夢,在夢中看到一群玄衫綠帽的烏龜爬了自己滿床。
早上醒來,她急急拽著陳媽媽的手道,“我以後再也不喝甲魚湯了。”
陳媽媽一頭霧水,甲魚性寒,太太懷著身孕本來就不能吃呀。
阮氏卻一頭冷汗地往西次間瞥了一眼,隔扇半掩著看不見,她卻想起前一天竹雲給八老爺上藥的時候,她正坐在旁邊,八老爺這麼趴著不動還真像一隻千年老烏龜,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為了打發著難熬的時間,阮氏決定給自己找點樂子,親手給八老爺上藥。
雖然傷口已經結痂,那藥膏還是有些滲透性的,何況八老爺本來就怕疼。
於是,室內就響起八老爺此起彼伏的“嗷嗷”聲,阮氏則柔聲安慰道,“老爺,這是上好的藥膏子,不會留疤的,妾身給老爺吹吹啊。”
八老爺伏在大迎枕上,竟然感動道,“阿持啊,你心裡還是有我的。還記得洞房花燭夜我給你吟的詩嗎?”阮氏小字善持。
他竟然樂呵呵吟誦起來,雖是趴著聲音有些悶悶的,卻也透著十足的飄逸瀟灑。
阮氏心下一片惡寒,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根本不記得洞房花燭夜發生過什麼事了。更加不會記得八老爺吟過什麼詩。
沒想到八老爺居然記得,她瞪了一眼趴伏著的八老爺,心想這廝不會是騙人的吧,不自覺又加了點手勁兒。
秀蓀陪著祖母用完早膳,跑過來給父母請安,一進門見阮氏一臉惡狠狠地給八老爺擦藥,頓時出了滿頭冷汗。這會不會不利胎教呀。
阮氏則恨恨想。你要是再這麼噁心我,我就給你懷個“雙胞胎”,好一勞永逸!
竹石端上桂花茶和點心。秀蓀坐在阮氏身旁的小杌子上,香甜地吃了起來。
阮氏就問秀蓀,“你怎麼不陪著你祖母?”
秀蓀看了眼趴在旁邊背對著她的八老爺,甜甜道。“祖母擔心爹爹,讓我過來看看。好回去彙報。”
接著又對阮氏眨了眨眼,做了個口型,“王姨娘。”
實際上這天早上早膳過後,秀蓀正打算和申媽媽學裁剪。松江三梭布的料子都鋪在羅漢床上了,外面通報說王姨娘來了,秀蓀本沒打算走。想看看王姨娘有何貴幹。
王姨娘似乎也沒什麼要緊事事,只是給老太太端茶遞水以為奉承討好。
難道是她在不好說?
秀蓀思量著。表示去看看爹孃,出了屋子又繞回隔扇邊,這事兒她已經幹熟了。
卻只聽王姨娘來來回回絮叨老太太當年對她的恩德,以及自己多麼多麼感激,秀蓀聽了半天,知道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下文了,索性高高興興去孃親院子裡蹭點心吃。
之後的兩三天都是如此,秀蓀也很自覺地每天去蔥介軒看八老爺和阮氏,晚上回浣石山房再將八老爺和太太這天吃了什麼,說了什麼話,太太又怎麼害了喜,吐了幾次都事無鉅細彙報給老太太再去睡覺。
老太太聽得津津有味,幾乎是天天盼著秀蓀回來。
有天老太太用完晚膳,等了半天才見秀蓀一蹦一跳地跨過了門檻,笑著將她攬在懷裡,“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有了你爹,就忘了祖母。”
秀蓀就扁著小嘴歪著腦袋看老太太,“明明是祖母有了王姨娘就不要秀蓀了,秀蓀只好等王姨娘走了再來找祖母玩兒。”
老太太目光一凝,慈愛笑道,“你是正經的嫡出大小姐,何必要看個姨娘的臉色,以後可不許這樣小家子氣了。”
第二天,老太太就早早把王姨娘打發回去,並道,以後沒事就不要來請安了,王姨娘黯然而去。
秀蓀聽聞嘆了口氣,沒想到一直低調的王姨娘蹦躂起來也很不讓人省心,雖不知她具體是什麼目的,還是讓她離老太太遠點兒比較好,轉身叫上申媽媽,繼續學裁剪,秀芊也跑過來看熱鬧。
秀蓀剛學會剪袖子的時候,小二房的二老太太派了兒媳婦吉氏來找老太太,順便帶了些禮品,祝賀阮氏有孕,接著就和老太太、太太關起門來嘀咕了半天,秀蓀當然不會在外人來的時候玩偷聽的把戲,卻抓耳撓腮好憋悶。
後來吉氏摸了摸秀蓀日漸圓潤的小臉,笑呵呵誇秀蓀氣色好,就告辭了。
秀蓀疑惑,而她片刻之後就不疑惑了,因為老太太的臉已經沉了下來,恨恨道,“這個孽障,還不如打死算了。”
一甩袖子就往蔥介軒去,也不等阮氏。秀蓀趕忙扶著阮氏壓著步子往蔥介軒趕,她路上問,“娘,到底怎麼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