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頓了幾秒:「她在帝崗大樓的頂部,距離這裡六百碼,和icpo的狙擊手在一起。」
是替罪羊呢。
空氣中漂泊著淡白色的粉塵,盧西因的黑衣沾上了數不清的細微白點。
密閉的空間,可燃粉末與空氣混合,只要出現一點火星,粉塵空氣混合物就會boo~一下,把裡面的所有人都炸上天。
光熙不知道是誰佈置的,也許是半死不活的fbi,也許是那一位。
但這 都不重要。
「既然他察覺到了,就讓提前結束吧。」那一位輕嘆道。
能發現盧西因的真身,哪怕是懷疑,也足夠那一位謹慎對待了。
“我可以脫離。”
古井光熙的身份,隨時都可以舍棄。
要說留戀……有的,但不多。
她一直很清醒。
「不用,」那一位平靜地拒絕了光熙,「你還要照顧雪莉一段時間呢。」
朗姆是無所謂,盧西因可不行。
“……”照顧小小姐?
正當光熙低垂著腦袋,還在思考小小姐怎麼突然出現在那一位的話語中時,一道破窗聲和燃起的爆裂,同時襲向了光熙的耳膜!
狙擊手扣動了扳機,特製子彈的火光霎時引爆了須間工廠這顆炸彈!
……
……
帝崗大樓,一身硝煙灰發女性蹲下,抱起了與狙擊槍擺在一起的黑短發女人。
被強行注射了麻醉劑,浦思青蘭昏迷得很徹底。
褪了殼的蠍子,被卸去武裝,只剩柔軟。
偏偏眉頭緊蹙,精神不得安生。
光熙還沒見過浦思青蘭這般無防備的模樣。
“是做噩夢了嗎……?”
……
浦思青蘭知道自己在做夢。
聖彼得堡的低溫令她感到舒適,霧濛濛的天空是她的背景色,凜冽的寒風與漫天的冰雪是她司空見慣的日常。
她出生在這片土地,路過不凍港摩爾曼斯克,越過首都莫斯科,最終停在涅瓦河口、聖彼得堡。
是夜,她看見熟悉的背影提著一具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身體,在涅瓦河的堤畔上緩慢行走。
那是……體感很久以前,細算不過一年前的景象。
這不是自己掌控身體的清醒夢。
浦思青蘭感知不到自己的身體,她似乎融化在了空氣中,隔著一段距離,跟隨著前方的兩人,連轉動視野都做不到。
或者說,在看清了眼前的物件後,她就沒有試過轉動視野。
是自己和光熙的初遇。
即使沒看到先前的步驟,浦思青蘭的腦中也清晰地記得。
吃下摻雜了氰化鉀蛋糕和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