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種種,男女主認為只靠言語是無法說服皇宮裡的貴族的,因此他們召集了同胞,打算用武力向國王提出建議。
——但他們的平權運動失敗了,男女主被視為貴族的恥辱,被驅逐了家族,黑人女奴也在保護男女主的途中被殺。
男女主跑到了外面,終於無處可逃了,身後就是追兵,他們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於是在生命的最後,他們互相告訴對方:「je t\&039;aie……」
翻譯:我愛你)
其實酒卷昭世耍了個心眼。影片中的男女主已經逃到了郊外,背景不可能是盧浮宮,那最後一吻究竟是真實的、還是瀕死的想象、還是死者的夢境……只能靠觀眾猜測了。
攝像也湊過來說:“都最後一部作品了,留個happy end不是挺好的嘛。酒卷老爺子之前簡直像報複世界一樣,女主和黑人女奴的友情,女主和男主的愛情,讓我這個鏡頭外的人都無比動容啊,結果居然是個bad end……”
編劇也挺滿意這樣的改編:“說的沒錯,酒卷先生之前一直藏著結局本,我以為會有些出人意料或者喜劇效果,沒想到是悲劇!不止我們,男主角和女主角也都懵了呢!”
酒卷昭世摸著鬍子大笑:“越是美好的開頭與過程,越需要珍惜嘛。畢竟結局不一定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編劇在小本本上記錄著什麼:“這樣的話,補拍鏡頭中出現在杜伊勒裡花園的路人,就要‘全面’一點,沒錯吧。”
“對對,你是懂我的,哈哈哈!”
“要請黑人女奴的扮演者回來嗎,她的戲份早就拍完,人已經離開劇組了……”
雖然鏡頭不多,但那位女明星也是非常有名的,想要拍一個鏡頭,得提早和她商量才行。
“不用了,重點是膚色,不是她個人,找幾個黑面板的小演員就行了。”
16世紀沒有實現的願望,在21世紀實現了,跨越500年的平權……社會還需要更加努力呢。
這時,與投資商對接資訊的助理跑了過來:“酒卷導演,布加迪那邊說,明天就開拍。他們已經和協商好了,杜伊勒裡花園明天的使用權批準 下來了,跑車和車模明早會就位。”
編劇驚訝道:“哎?明天!那根本來不及啊。”
出鏡的幾個小明星也是要篩選的,發布通知加試鏡的時間,一天根本不夠!
酒卷昭世算是習慣了時間來不及的緊迫場面,他很快想到了辦法:“直接找真正的路人吧,盧浮宮、杜伊勒裡花園、香榭麗舍大道、新凱旋門,這些景點,一定有很多各個種族的人。”
他不止要黑褐色面板的人,黃面板的亞洲路人也要一同出鏡!
……
“不好意思,可以打擾你們一下嗎?”
香榭麗舍大道的一處麵包店門外,酒卷導演的助理叫住了一前一後出門的兩位金發褐膚的外國人。
考慮到對方是外國人,助理又用英文說了一遍。
“怎麼了?”走在前面的金發褐膚外國男性戴了一副墨鏡,頭發較短、露出了整個額頭。
後方的外國男性壓了壓棒球帽,雙手插兜,用英文回複助理:“請問有什麼事嗎?”
助理快速的把情況講了一遍:“……就是這樣了,我想請兩位為我們的電影出鏡,時間是明天一天。當然,我們會付正當的報酬的。”
前面的墨鏡男性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模樣:“聽起來很不錯啊,是怎樣的電影?”
後方的外國人則是禮貌的推諉:“唔,我想我的時間並不允許我停留這麼久……”
助理稍有不解:“咦?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這回,是後方的金發褐膚外國人率先開口,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西點包裝袋,道:“我只是進來買份麵包,在裡面停留的時間不過數分鐘。而我前面的這位先生,他身後的衣服都有了褶皺,袖口也挽了起來,說明他在裡面至少坐了半小時,還享用了一頓豐盛的下午茶。很明顯,我們不是同行者。”
助理豆豆眼:“啊,這樣啊,不好意思……”
站在前面的外國人忽然側過身,鏡片後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這種程度的觀察力,你是……”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阿姆羅,一位偵探。”戴著棒球帽的男性嘴角一勾,但還沒等面前的兩人說些什麼,他就開啟手機看了眼時間,做出一副著急趕路的姿態:“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啊,打擾你了真是抱歉,再見。”助理還對遠去的阿姆羅微微鞠了個躬。
待名為阿姆羅的偵探走遠後,助理直起身子,剛想與留下的這位先生再談談電影的事,就被對方湧出冷意的目光紮了一下。
“……那個、”
留下的外國人收斂住情緒,抬手移開墨鏡,讓助理看清自己的臉,接著又戴回去。他解釋道:“我是亞米利,是一個歌手,剛才聽到阿姆羅的話,我還以為他是偷拍我的狗仔……現在看他走的那麼幹脆,大概是我誤會了。”
“這樣啊。”助理沒認出亞米利,他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認識所有的明星。不過有布加迪的贊助,他們的電影資金充足,就算讓克麗絲來客串一番都請得起,一個歌手的薪資,他們當然是付得起的。
見亞米利有答應的趨勢,助理如倒豆子一樣把明天的安排講得明明白白。
“哎?明天杜伊勒裡花園會封鎖一天來拍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