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探:“……”
很明顯,勞倫對偵探什麼的並不瞭解,她既認不出在英國赫赫有名的中學生偵探白馬探,也沒看出白馬探的裝扮源自福爾摩斯。
……勞倫其實都沒讀過福爾摩斯,只是這個偵探實在是有名,有名到她一個美國人都有所耳聞。而在誇獎對方有關辦案這一塊的聰明才智時,勞倫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出一個福爾摩斯了。
“不過光熙,你剛才說兇器是石頭?為什麼是石頭?”勞倫的眼睛亮晶晶的,情緒高昂到不正常。
但在場的警員並沒有見過平時的勞倫。在他們看來,這位小姐只是過於活潑了一些。
光熙手指一動,望向巷角,對現場並不在意:“痕跡。”
“不好意思女士,你說‘痕跡’?”白馬探踱步來到了光熙面前。
從勞倫小姐的話中不難猜出:這位戴眼罩的小姐,在他到來之前,就推理出了與他一樣的結論。
甚至確定了鈍器的種類。
光熙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
等鑒識科的警員勘察完畢後,警方人員遲早會知曉這條資訊。說不定在周圍搜一搜,就能找到那塊行兇用的石頭了。
——貝爾摩德應該已經將她擅自離開去滿足好奇的舉動報告給那一位。盧西因的“好奇偽裝”該結束了吧。
啊不行,組織手機還在她身上,監視或竊聽依舊在執行,她得等案子破完、甚至親自破案……
不過組織手機她放在口袋裡了,那一位和朗姆看不到她的模樣,所以神色稍稍怠惰一下,是可以的。
光熙煙灰色的眸子透出隱隱的倦意,意識到此的英國紳士應該不失風度的退下、不再打擾這位疲憊的女士……
但白馬探不是正宗的英國紳士。
他是個意氣風發、還未散去傲氣的初中……中學生偵探。
英國的初中是五年制,即使白馬探跳了一級,16歲的他現在也只是個初中生。
他的初中生涯還有最後一個學期,要到九月份,他才能入學高中,成為高中生偵探。
白馬探幫助警方破獲了無數起疑難案件,英國的各大警署的警察他幾乎都認識,警督們也都格外給他面子。
要說破案太多的麻煩事,就是要補的筆錄經常能堆成小山。
白馬探還有學業要兼顧,只能在沒課的時候去警署補筆錄。像今天,他下午去警署補筆錄,結果碰到了一起報案,舊的筆錄還沒做完,新的案件又來了。白馬探跟著警車一起去了現場,解決完案件後,成功讓自己未做完的筆錄多了一件。
等把堆積的筆錄做完,已經是零點以後了。
雖然現在是複活節假期,但他上午和同學約了社會實踐,要外出活動。
等管家來接的時候,白馬探正估算著自己今天還能睡幾個小時……
但當接警員安排警署出警一起殺人案時,白馬探依舊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偵探不會錯過任何一件案子!
白馬探棕紅色的眼睛抓住了光熙的影子:“你叫什麼?”
“……”光熙沒理他。
她看出來了,眼前這位戴著獵鹿帽的男性,不是警署的人。
既然沒向她出示警察證,她就無需回答他的提問。
勞倫就沒有那麼好的眼力了。剛才特雷文警長向她詢問前,是出示了警察證的。她想當然的以為,白馬探也是一名警員,他正在對光熙進行案件詢問。
見光熙沒有開口,勞倫便好心的替她說了:“光熙·古井,她是日本人,是我的朋、”
卡殼了。
兩人還沒好到能互稱朋友的地步。
“日本人?”白馬探沒在意勞倫的躊躇,他抓住了話中的重點。
光熙:“……”確實,這具身體是實實在在的日本人,面目自然會有亞洲人的特徵。
白馬探:“……”仔細一看,眼罩小姐的長相確實不是英國人。而且從警察們出現後,眼罩小姐幾乎一句話都沒說過,只對勞倫小姐說了一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