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心裡的漣漪蕩得更厲害,踱到桌邊,與楚越一道坐定,溫言道:“慕婉小姐已然入閣,哪裡還有‘貴閣’一說。不說失禮的地方,就憑這一句,也得罰你幾杯。”
楚越更是笑靨如花,也不推脫,對著明河,接連自罰三杯,直到明河道一聲:“再這麼下去,我還一口未嘗,酒壺就已見底,慕婉小姐這是心疼家用?”,楚越才掩嘴嬌笑,為明河斟滿酒杯,開始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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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河往日看著清高,其實是爽朗親切之人。有那西園九環陣中的偶遇,楚越自是對他的性格多幾分瞭解。現在身份上的差距已然被拉小,閒話家常便顯得順其自然,兩人交杯換盞,交談甚歡。
不知不覺,酒壺已見底,楚越起身再去房中娶。剛離桌,醉意上湧,腳下一踉蹌,差點摔地,幸被明河眼疾手快地奔上去扶住。
明河心裡劇烈一顫,一瞬間竟有些喘不上氣。
脖頸傳來細膩的痛感,撩撥得心頭微癢不止,竟是楚越的指甲尖劃在他面板上,帶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楚越卻全不知所以,星夢迷濛仿似罩了層水霧,明豔笑容依舊漾在嘴角,細看又帶著點茫然無助。楚越完全醉了。
明河清醒過後,就變得啼笑皆非:“這玉蓮春,嘗著清淡,後勁最是足。看你品得泰然自若,我還當你酒量了得。這點功夫,怎能選玉蓮春?枉你才智了得,精通藥理,對酒竟是一無所知?”
楚越早已是雲深不知處,玉臂繞著明河的脖頸。腰身被明河雙手攬著,卻還不老實,扭動不停,試圖掙脫,也不知還有什麼未了心願,急著這會兒完成。
齒間氤氳甜香如霧彌出,楚越含糊地低喚:“曜景……”
明河的身體一僵,陰冷感從脊背直升而其,將片刻前的柔腸衝擊得支離破碎。
楚越又喚了一聲:“曜景……”
聲音既無助又熱情,既天真又妖媚。
明河的雙手驀地轉移到她雙肩處,死死捏著不放,又將她的上半身推開一尺距離。
迷糊中的楚越,似對這種待遇極其不滿,奮起掙扎,雙臂揮舞不停,眼淚也如泉湧了出來。就聽“呲”一聲輕響,指甲又在明河的手腕處帶出一條血痕。
明河全然未覺,只抓著楚越的雙肩,死死盯著那張迷死人的臉,面結寒霜,眸色深不見底。
楚越哭鬧得更厲害,明河的手背和前臂又添了幾道傷痕。
僵持一陣,明河終於雙手一鬆,楚越膝頭一軟,便徑直倒在他胸口。明河果斷地將她橫抱起,往內室快步行去。
楚越被輕輕擱到枕上,終於發完脾氣,徹底安靜下來,呼吸平穩,已然沉睡過去。
明河立在床沿,看著眼前純美無辜如幼童的臉,在睡夢中還顯出受委屈的可憐相,看著看著,目光逐漸犀利,眉心緊鎖。
明河微微搖頭,喃喃低語:“金玉其外。如此美好無邪,內裡卻放浪至此。你早跟那人狼狽為奸過?”
他搖頭嘆息,面色失望至極:“我原先也不忍心,還打算再給你點機會。你確實是個非同尋常的女孩子。只要你樂意留在北閣,今後有任何要求,哪怕想要我這位置,我也拱手相讓。你一意孤行,那麼,就別怪我。”
夜風四起,帳幔飄舞紛飛,明河已沒了蹤影。
原本處於沉睡中的楚越,眉心閃動,睫毛如蝶翼一撲,竟驀地睜眼,眼神清亮如寒泉,絕無半分醉意。側頭看向明河消失的方向,良久,眸中清光再一增強,便照亮嘴角隱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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