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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片刻後,明河卻平靜道:“你們兩個都先回去,這件事後面再說。”
林嘉煜剛一驚,哥舒文宇已大叫起來:“副史,他是兇手,不能輕饒他!”
林嘉煜惡狠狠地低吼道:“到了這一步還信口雌黃!”
說著,轉向明河,眸中亦是急切:“副史,這分明是他們設苦肉計陷害我,請副史務必還我清白!”
哥舒文宇剛欲再言,明河卻果斷一揮手,聲音淡而清厲,透出不容辯駁的威嚴:“你們先回。這件事複雜,後面再說。”
哥舒文宇和林嘉煜各自發一陣愣,又對望一下,目光交接處,厲烈電火四處撲閃,但明河和孟阮皆是平和沖淡,好像完全沒注意到二人的反應。二人哪怕心潮洶湧奔吼,也全無辦法,最終只能無奈出門。
哥舒文宇剛踏到房門處,忍不住又回一下頭,明河已提前開口:“慕琬在此處調養,不會有問題。”
林嘉煜在心裡冷笑,足下不停,眸中偶爾閃過一絲玄鐵銳光。
他心知這場陰謀,蔚然必定也有份,若明河和孟阮真的能明察秋毫,那麼這群人弄巧成拙,說不定會連著蔚然一起被逐出流丹閣。
落河散,他是真的連聽都沒聽說過。
月上中天,清輝流瀉,倒是難得的良夜,可惜經歷的事著實讓人難以愉悅。林嘉煜琢磨著回去後先找霜凝商議。霜凝心思細密,作為這場事故的旁觀者,說不定能幫他捕捉到一些漏洞,支出幾招辦法。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霜凝的溫香軟玉,如水柔順,對他這會兒的壓抑和氣悶,真是再妙不過的良藥。想著那暖帳間的千般旖旎曼妙,林嘉煜的心情竟瞬間開闊不少。
然後,就在他陷入思緒時,變故陡生。
林嘉煜死也預料不到這變故。
黑暗騰蛇飛旋,瞬時嚴嚴實實擋住月光。魂眇混亂中生出數道光亮,彷彿流星電燭閃過。明河和孟阮竟然同時對他出手,從兩個刁鑽陰毒的角度。
林嘉煜在天塌地裂的壓力下,腦中出於本能地閃過疑問。
明河和孟阮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認定林嘉煜為兇手,想就地將他清除?這解釋實在牽強。且不說案情仍舊撲朔迷離,就算他們真的認定林嘉煜為兇手,林嘉煜和慕琬現在均不是流丹閣的人,之間的恩怨就只能算私人恩怨,流丹閣也就沒有足夠立場去清算,頂多只能剝奪其參選資格。
更何況,辰極山莊的勢力,流丹閣也不能全部無視。
但這些只是林嘉煜一瞬間的想法。明河和孟阮發出的絕不是虛招,那聯合一擊之力,似將天地茫洋激流的所有勢力凝於掌中,大荒橫裂,崩雲屑雨,蕩雲沃日,明顯集結了兩人生平精華。
林嘉煜周身真氣如流矢破雲,再一浩蕩延展,便似驚浪奔雷,手中劍光暴長而出。
瀕死的壓力下,激流驀地退卻,毫無預兆。明河和孟阮竟然同時收回掌風。那樣千鈞披靡的力量,二人竟然說收回就收回,了無痕跡,若不是一邊的哥舒文宇受那壓力所傷,猝不及防地咳出兩口血,真讓人懷疑剛剛那一幕是否真的發生過。
林嘉煜愕然執劍佇立。
風急葉亂,殺氣消失之後,也隨之恢復平靜,又是無塵清夜。
林嘉煜疑惑抬眼,正對上明河的目光。
不知為何,那目光讓他心裡驀地生出一絲細痛,就如一道小小血口裂開,冰雪寒流隨之湧瀉而出,浸漫骨骼臟腑。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喃喃:“副史?”
明河不語,平淡面色下掩著迥異於往日的冷峻。
“林嘉煜,”說話的是另一側的孟阮:“你文韜武略,風華絕倫,可惜都用錯了地方。”
孟阮的話,讓林嘉煜原本就瑟瑟生寒的內心更添一層驚悚,卻又莫名其妙。
明河已跟著開口:“瑤華曼陀陣,比西園九環更精妙,我原以為你勉強過了西園九環,卻是再怎麼也過不了瑤華曼陀,沒想到是我低估了呢。孟閣主的話沒錯,你才調蓋世,只可惜都用錯了地方。”
林嘉煜昏聵的腦中不停閃爍幾個字,“瑤華曼陀陣”。
瑤華曼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