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立刻清淨下來,一齊看向楚越。
楚越讀懂了那些目光中的疑『惑』之處,微笑道:“放心吧,小六,我今天純屬代你去,不需要還的。輪到我的那一天,也還是我去。”
楚越很快帶了工具上路,被押到山谷的大古樹旁。
風雪小了很多,雪花從深藍天幕翩然下落,彷彿深海里懸浮無數槐花瓣。古樹暗綠的枝葉延展在月光下,被鍍上一層朦朧銀輝,倒是難得的好景緻。
古樹周圍開闊又光凸,鮮見其它植被。楚越仰頭,透過婆娑枝葉對那碩大的圓月看了半晌,便蹲地開始工作。
身後腳步聲漸進,楚越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手上,恍若未聞。
“咳,咳咳!”
三聲咳嗽在黑夜裡炸響,楚越壓低嗓子驚叫一聲,陡然立起轉身。小臉蒼白,櫻唇微啟,滿眼驚慌無助,嬌弱楚楚之態,宛如被獵人追捕的小梅花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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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靠近的男子,眉心使勁一蹙,渾濁的眼仁深處便開始燃燒噬人的激情。
楚越更不知所措,邊緩步後退邊怯怯喚一聲:“彌大人……”
聲音微微發抖,透出無盡哀求之意,將那萼被初雪的柔弱之態,襯得更淋漓。
彌酋緩緩『逼』近,看似在儘量欣賞小梅花鹿的掙扎,沉『迷』忘神,嘴角卻泛起『淫』邪的笑:“小七,你天姿聰慧惹人憐愛,何必在此受這份苦?我跟你說的事,你可想清楚了?”
楚越淚水漣漣,小聲哀求:“大人……大人容我再想想……我……我再想想……”
彌酋笑得更放『蕩』:“當然,你慢慢想,隨你慢慢想,我們完全可以一邊快活一邊想。快活之後你若還沒想好,也可以接著想。我不『逼』你。”
楚越渾身抖如楊花,哀婉道:“彌大人,我全答應你,我我,我明天就去,求你……”
說話間,又是一聲驚叫,彌酋已餓狼捕食似地撲過去,邊撕扯邊在心裡獰笑,這小娘真是撩人,隨便一句話,都是火上澆油。
楚越已從尖叫變成嚎哭,拳打腳踢,激烈反抗卻只是更增對方獸慾。很快衣衫就破敗不堪,頭髮披散,海藻般糾結在四周。
……
“啊呀!”
一聲嘶吼驟然爆發,炸得空氣似都變成絮狀。
兩人的扭打戛然而止,彌酋踉踉蹌蹌退後,雙手死死捂著左眼,整張臉扭曲成一個爛麻花,痛苦至極又猙獰可怖。
“死丫頭!妖女!你,你……”彌酋邊呼痛邊咒罵,卻是語不成調。
楚越嚇得尖叫不止,聲音淒厲如杜鵑啼血,響徹一方空間。
巨大的響動,很快招來圍觀者。除了先前押送楚越的侍衛,立刻趕過來扭住楚越,又有一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出現。
黑衣男子一看這混『亂』場面,冷銳的目光立刻『射』向楚越。
楚越雙腿發軟,顫顫巍巍地解釋:“若木大人,我,我,彌大人他……”
哆嗦半天也是枉然,倒是彌酋開始在一邊嘶叫:“這賤人下毒害我!她下毒!我的眼睛……疼死我了!剁了這賤人的手!”
刑師左使若木,冷聲問楚越:“怎麼回事?”
彌酋已在怒吼:“什麼怎麼回事!她下毒毒瞎老子的眼睛!”
楚越噗通一跪,聲淚俱下:“若木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彌大人他突然就,就變這樣了。我真的不知道!若木大人,我,我我,我哪來的毒啊!”
若木微微一怔。
楚越說得是實話。她不過是個奴隸而已,到哪兒找毒『藥』?
若木再看一眼捂臉咒罵的彌酋,走近幾步,沉聲道:“彌大人,能否讓我先看看你的眼?或許彌大人只是一時錯覺……”
“這能是錯覺?”彌酋吼道:“這能是錯覺,分明就是小賤人往我眼裡撒毒『藥』,疼死老子了!老子……”
罵聲戛然而止。
在場的人俱是一怔,就見彌酋茫然地拿開捂眼的雙手,滿臉傻愣之相,好像對發生的變故完全反應不過來。
若木疑『惑』地問:“彌大人?”
彌酋瞪著若木,愣了片刻,才不知所云地回應:“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