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行啊,”時弋咳了聲,“行的,你拿你拿,不用客氣。”
池漵便如願以償將套盒抱在了手裡。
套盒包裝向著時弋,只要他目光稍微下落,就能看到上面讓人心跳加速、頭皮發麻的介紹詞。
好在池漵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一直到去超市買了一堆東西再將阿呀送回去,車快行駛到派出所附近,似乎都沒有再想起後備箱裡的東西。
但他卻將車拐進了一個燈光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在時弋一不小心打了盹的時候。
所以當時弋轉醒後對突然變化的周圍環境感到戒備,以至於猛撞上近在眼前的池漵的額頭,那池漵也只能怪自己活該。
磕得人眼冒金星實在不是對待恩人的正確態度。
時弋在池漵揉著額頭的注視下換回警服,臉上賠的笑車子裡都快盛不下了。
“只賠笑啊,”池漵靠回座位,“你對情人可真吝嗇。”
時弋沒搭他的話,將衣服塞進了褲子,又整理好了領子,這才從座椅上起身,他單腿跪在儲物箱和座椅上,幾乎湊到人眼前,勢要看個究竟仔細,到底控訴人池漵何時才能化了委屈。
其實選擇權在於他,他在池漵收到掌心吻而手指蜷縮的時候就知道了。
“你真是錯怪人了,我很大方的。”
池漵將時弋的眼睛看得太專注,全然沒有察覺時弋的小動作。
他的臉上泛起層層疊疊的癢,不是因為時弋的呼吸,目光下落,一根再小不過、再輕不過的羽毛就飄進他的視線。
“偷的,“時弋用最柔軟的部分掃了掃池漵的眼角,“這回真是偷的。”
偷了東西,就別妄想逃脫制裁。
時弋心知肚明,因而將羽毛別在池漵耳邊,而後手滑至池漵的左胸口,低下了頭。
“那我要懺悔。”
池漵的心跳逃脫不出時弋的手掌心,他便任之由之,還將手覆在時弋的手背。
“向我懺悔嗎?”他們靠得太近,時弋的頭發和羽毛是同樣的刺癢。
“嗯,影響太壞。”時弋抬起頭。
“也許不改。”
一道光線略過,車輪聲逼近,時弋不得不終止懺悔,猝然壓低身子。
人民警察的制服的確很顯眼。
時弋的頭整個靠在池漵腹部,手也滑落至池漵腰間,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姿勢沒有太不妥,還用頭拱了拱,“走了沒?”
池漵半天沒答話,而就在他沉默的功夫裡,時弋的手甚至在他腰間腹部遊走了大半圈,而後起身湊到池漵鼻尖,冒出了一個最不合時宜的問詢。
“池漵,你一週去幾次健身房?”
池漵將頭轉向窗外,答得生硬,“好幾次。”
時弋還贊許似的拍了拍池漵肩膀,“向你學習,我忙起來就......”
池漵的電話響了。
時弋便坐了回去,坐得格外端正,還順便將耳朵堵了起來。
密閉空間裡,什麼都無法隱藏的。
可池漵卻拉開了時弋堵住耳朵的左手,“沒什麼不能聽的。”
那句“這麼恪守情人本分麼”被他先嚥了下去。
“行,我知道了。”池漵結束通話電話,先是往後座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後露出一種瞄準獵物的眼神。
“時弋,今晚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