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面嗎。鬱蓁這樣問。不過他當時並沒有精力為鬱蓁分神。
時弋望向窗外的車流,輕嘆了口氣。
“覺得我的情人難做?”池漵問得一絲忐忑。
“唾手可得嘛,”時弋扁嘴搖了搖頭,“迎難而上才有意思。”
這人自尋苦吃,非要做風搖地動裡的情人。
時弋並不認定自己能夠永駐贏家席位,好在只是情人嘛,應當在落敗之時可以瀟灑離場。
他嘆氣的理由很簡單,因為雨中奔跑的場景重現眼前,他甚至在某個瞬間認定,池漵和鬱蓁確實般配,符合大眾期待的般配。
“我這裡不會有那麼多難,你別......”池漵的話音被時弋的電話截斷。
“怎麼不接?響了很久。”
“不知道說什麼合適。”時弋轉向池漵,“能直接送我到所裡嗎,有點事。”
“這麼晚?”
“和通宵比起來,還不算太晚,這點你應該也深有感觸吧。”時弋笑得勉強,結束通話了電話。
緊接著點進剛剛彈出的資訊,來自陳綺。
時弋掃了眼,然後進行了回複。
【現在不太方便接,我稍後回給你】
他確實沒有組織好語言,而且如果在車裡接通電話,總擔心會無意提及陳綺的名字以及陳向棟的猥褻罪名。
微涼的風拂面,時弋回神,車子已經停在了離派出所百來米遠的地方。
不會有目光和議論的顧慮,池漵體諒情人的難處。
“秋天快到了,”時弋說著解開安全帶,卻沒有急著下車,而是湊近去看池漵的臉,“下次去梧桐大道散步好嗎?”
他以為池漵會痛快應允,可他收到的只是短短的“再說”。
直到時弋下了車,叫涼風撲個徹底,他才明白池漵的情緒背後是什麼在作祟。
他繞到另一面,敲了敲車窗。
隨後車窗降下,露出池漵略顯意外的臉。
“到晚上了。”時弋往左右兩邊看了看,寂無人影,便伸進車窗,順應池漵白日裡的曲解。
這樣淺的吻,時弋在行。
池漵看著時弋含著笑意的眼,卻在想一個與吻毫無關聯的問題。
時弋,為什麼不能對我多些佔有。
因此在時弋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又將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