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惴惴不安地推開車門,然後被一隻雪糕堵住了嘴巴。
牙齒冰得厲害,他咬了一口,隨後不知名動物一個耳朵消失。
他捏著棒子仔細看了,是隻豬頭。
“這個雪糕是寬慰的意思?”
時弋早已無情咬掉雙耳,又在頭頂猛啃一口,不滿道:“味道不一樣嘛。”
池漵便主動遞上自己的耳朵,時弋也不客氣,成全了池漵心甘情願的奉獻。
“你冷飲什麼時候吃,高興的時候,還是不高興的時候?”
池漵想了想,“沒有特定,高不高興都需要,那你呢?”
時弋凍得往外哈了兩口涼氣,在路邊臺階踩得上上下下,“我也不特定,但今晚是因為要你更高興才買的。”
“所以他沒事?”池漵伸手將時弋沾在嘴邊的奶漬擦了,可他擦得實在潦草,做事拖泥帶水。
時弋便伸了舌頭出去,務必清除徹底。
“尿檢結果陰性,但是血液裡的酒精濃度不低,酒保說他是醉著進酒吧的。”
“還要進一步的......”時弋兜裡的手機在急不可耐振動,他拿出手機一看,謝詩雨這麼晚有什麼么蛾子。
“接個電話。”時弋說著劃開了接聽。
“大哥,你怎麼墨跡這麼半天,我很著急啊。”
時弋不緊不慢地咬了一口雪糕,“今天我休假哎,啥事啊,八卦我不聽。”
“你在偷吃什麼?”謝詩雨從時弋含混不清的聲音裡,分辨出這一無關緊要的資訊。
“什麼偷吃,我正大光明。”時弋因為這個偷字,和近在眼前的池漵,不免正經的腦筋逐漸動歪。
他確實有偷竊不可為人知的行徑。
嘴唇嘛。
“說正事啊,我真瘋了,這回我們漵漵是真的快名草有主了!”
時弋驚得雪糕差點掉在地上,“啊,”他穩定心神,應該不可能是池漵在酒吧裡被人認出來了吧,“這話怎麼說?”
他一心幾用,不僅能顧著同謝詩雨講話,周圍是否有人靠近,池漵咬得慢條斯理,看自己看得專心,還在意起一件大事。
為什麼池漵的雪糕化得這麼快!
豬頭的下半部分呈融化滴落之勢,就要化在池漵的指尖。時弋實在不允許浪費行為的誕生,因而急忙湊頭過去,連咬帶舔,遏制了雪糕的滴落。
可時弋回身後卻一整個僵住,並不是因為雪糕的冰涼。
“我不是故意的。”
因為池漵的指尖沒有感受到自然融化的奶液,上面的潮濕是自己的舌頭留下的。
“說什麼呢,弋哥你在聽我講話嗎?”謝詩雨恨不得從聽筒裡爬到時弋面前。
“哦,在聽。”時弋的喉嚨嚥了咽。
“鬱蓁在採訪裡隱晦告白了,你看我發你的連結,我掛了,你趕緊去看!”
時弋緊張地迴避目光,機械地點開謝詩雨的對話方塊,封面是鬱蓁 陷入愛情太過輕易的話題。
他原本沒有點開的興致,可他需要池漵盡快轉移注意力,因而將連結點開,送到了池漵眼前,“緋聞大王請看。”
可此刻池漵除了眼前這個人,對其他所有的一切並不在意。
誰讓他的指尖還濕著呢。
“時弋,我希望你下次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