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漵夾起一片牛肉,嚼了嚼,“好吃是好吃,再甜點就好了。”
“可我一部戲拍完興許有大把的休息時間,那你呢?”可他似乎是認定絕配這個定論,並不給時弋打退堂鼓的機會,“反正我時間不寶貴,可以遷就你、看著你。”
“絕配,確實。”
時弋的心情簡直就是在坐過山車,他剛要開口,池漵就跟滾珠子似的往外拋字。
“你要在這待到什麼時候?”
話從這張冷臉說出來,任誰聽著都像在逐客。
可這張臉時弋曾經看慣了的,便故作深思狀,“半個小時吧,我們所離了我都轉不動的。”
“你可真夠吝嗇的。”
時弋除了看不看大楊資訊的糾結,他還在糾結要不要問遭人非法闖入的事情,以及“我不允許你背叛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一物遺失,內部未遭破壞,只留下這個訊息,時弋其實有個猜想,也許是癲狂至極的私生粉。
“你要考慮搬家嗎?”時弋問得拐彎抹角。
池漵的回答很果斷,“不考慮。”
“不過你要是擔心我,下班可以直接到我家裡,有兩個臥室。”池漵放下筷子,神色極度認真,“我的床也很大。”
“我的睡品也很好。”
這點時弋無法反駁,他是見識過的,沉沉入眠,真像個嬰兒一樣安靜。
可現在為什麼會陷入失眠泥沼呢,時弋想,果然煩惱是公平的,誰也逃不掉。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來,也是在此刻,他才意識到池漵為什麼會在門口伸出手。
池漵不明其意,“要什麼?”
“你的手。”
時弋便如願抓住了池漵的手。
他將人從椅子上拉起來,拉到自己跟前。
因為用目光擁抱遠遠不夠。
他便用雙臂去觸碰這個人,包圍這個人。
這是從樓上樓下遙遠的目光相撞到現在,他們彼此最近的、最親密的距離。
時弋感覺到池漵放在自己後背的手在收緊,頭一點一點地埋在自己頸側,繼而發出了一個長長的、長長的嘆息。
“時弋。”
“嗯。”時弋脖頸的面板似乎感覺得到嘴唇的溫度。
“三分鐘之後,親你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