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這個考試,為的就是它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比起聯考可以做的那些小動作,這個考試幹淨多了,能影響得分的因素只有自己的水平,其他的幹擾都幾乎可以忽略。
但時青這一出,卻讓人不由得敏感起來。
“你……真沒參加考試啊?”邊城捏著名單問。
“我確實沒有交過報名錶,是補考的。”時青也如實答了。
李宏遠第一個不信,“那不是更奇怪了嗎?你憑什麼單獨補考啊,那對我們這些統一考試的人公平嗎?”
應予也想不出解釋,他看看李宏遠、又看看時青,視線最後落在了名單空著的那兩欄上,“那你為什麼補考的成績沒有寫上來啊?”
時青被三人齊刷刷地盯著,那種無形的壓力又掐住了他的喉嚨,他只好捂住耳朵,等待那陣嗡鳴聲過去。
但這舉動落在其他人眼裡可就不是那回事了。
李宏遠冷笑一聲,說:“看吧,他都不想解釋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邊城問。
“都說了,他是附中的名人啊,我表哥就是附中的。”李宏遠說,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一副“看吧,還是我有先見之明”的模樣,他一拍手,“我不止知道他的成績有貓膩,我還知道他為什麼退學呢。”
“退學?”
“退學!”
應予和邊城兩人同時驚呼道,如果退學的話那更沒有參加考試的資格了,這可是面向在校生招考的專案。
時青隱隱約約聽見三人的討論,試圖出聲解釋:“不是這樣的……聽我說……”
他以為自己在吶喊,實則聲音還沒窗外的油葫蘆聲兒大。
等到聽力恢複正常,三人已經齊齊離開了寢室。
時青縮在上鋪的角落,無力地捏了捏拳頭。
而離開寢室的三人也沒有輕舉妄動,報道第一天只安排了一場見面課,但他們已經見過了班主任許若真。所以一打定主意,三人就直奔許若真辦公室。
才到門口,沒等敲門,裡頭隱隱約約的談話聲傳來。
“……時青就拜託你照顧了,等週末我會來接他。”
“這是什麼話,你的人我肯定得好好看著。對了,他和那個誰沒事吧?”
“沒事,都解決了。”
“那就好!唉,你說你倆也真是的……”
應予聽得真切,一發現屋裡的腳步聲往門口來了,就趕緊拉著兩人撤了。
退到了樓道裡,他才把剛剛聽到的對話轉述給兩人。
“我靠,關系戶啊!”邊城罵道。
“早說了他不簡單!你別看他好像沒脾氣,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我聽人說他以前很混的,和人打架直接端刀砍,手上留了老長一道疤!”李宏遠說。
那道疤三人在收拾宿舍的時候也看見了,但誰身上沒點磕磕碰碰的?再說了,學美術的對人體這些都得熟悉,他們還特意練過疤痕的畫法,因此當時大家都沒做出什麼誇張的反應。
有了這接二連三的證據,邊城和應予算是信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