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單子不知道老闆敢不敢接。”
“說說看。”
“我要買命。”
“什麼?”聽到這句話,灼華一愣,隨後皺了皺眉:“你要知道,這可是違背陰陽間的規矩的。”
“桃園做的不就是陰陽間的生意嗎?”男人勾起唇角:“看來老闆是不敢做我的生意了。”
“我自是敢的,可你也得出的起代價,這件事若是叫下面發現了,我這小店可不保。”
“我當然出的起,老闆想要什麼?”
“……你要買命,就要有人賣給你,你如何叫人心甘情願賣命給你?”
“呵,這世道,只要有錢,什麼買不到,只要出足夠的價錢,他們可不在意少活兩年。”
“看來客人連渠道都想好了,如此甚好,也省了我的事,不過客人沒什麼能給我的東西,我可並不缺錢。”
“那器物字畫……”
“文人的東西,沒什麼興趣。”
“刀槍劍戟?”
“你覺得我需要嗎?”灼華輕笑一聲:“我沒什麼不敢做的,不過嘛,得等客人有足夠的籌碼,才能叫我做事不是?”
“……只要能叫老闆滿意,老闆便願意做這生意。”
“自然。”
“那在下便先告辭了。”
“客人且慢,先留下名姓,好叫我下次方便回憶。”
“鄙人張明。”
“好,期待著客人下次光臨。”灼華目送著張明出門,笑容一直僵持到感覺到這個人離開了桃園,才鬆了口氣,隨後他看向屏風。
文是非緩緩從屏風中走出來,剛想說什麼,卻被灼華制止,灼華抓住了他的手臂,隨後低聲唸了些什麼,很快兩個人便一同土崩瓦解成粉紅色的花瓣,消失在屋子中。
憑空出現在蘭亭,一股香氣撲鼻而來,灼華感覺到後背一燙,隨後放心下來:“果真先生這裡最好。”
“怎麼了?”文是非看了看四周,雖說是在蘭亭,可院子裡空空的,也不知道人都去了哪裡。
“那個屏風,我上面施了術法,他那般輕松的看破,說明道行高過我,誰知道他有沒有暗自下什麼東西。”灼華松開了文是非,大搖大擺地走到桃樹下:“到了先生這裡,什麼術法都不好用。先生說這香叫必慄香,是哪兒來的貢品,可以除一切惡氣邪氣。”
“惡氣邪氣和術法有什麼幹系?”
“先生的香自然不是普通的香,不止能除邪氣,還能解一切咒法,以免有人亂來。”
“要多少香料才能叫整個蘭亭都是這樣的味道……”
“先生自又先生的辦法,不過這香只最初進來時能嗅得到,過一會便察覺不出了,先生說,一瞬間的味道,會有許多人以為是錯覺。”
“原來如此……不對。”文是非扯過灼華:“你答應那人幫他買命?”
“怎麼可能,這要是被先生抓住,非扒了我的樹皮,我有分寸。”灼華冷哼一聲坐到樹下:“叫我違拗陰陽間的規矩,他可出不起這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