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時候。
當初他們倆剛結婚的時候並不是睡在一起。
雖然盛知洲結婚的第一天就明顯對這段婚姻不滿意,但不管怎麼樣,還是講究一些紳士禮儀。
兩個人必須要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基本都是讓宋若爾睡主臥,他自己在樓下睡沙發或者直接住在書房。
後來某次意外。
兩個人莫名滾到同一張床上,從此就再也沒有分床睡過,好像就成為他們之間的一種預設。
沒有任何一個人提過要怎麼樣。
很多事情都是有一次就有無數次。
從那一次以後,他們就不僅是單純的會睡在同一張床上,而是預設每一次見面都會做。
他們倆甚至說不上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和對方躺在一起的。
盛知洲把她從浴缸裡撈出來,看著她一副像是喝了吐真劑藥水毫無防備的樣子。
他眸光一黯。
“怎麼這麼預設我會跟你睡在一起?”盛知洲重複問了一遍。
“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她說。
“現在這樣不代表以後也會這樣。”盛知洲說,“等我們離婚,回歸單身生活——”
從婚姻結束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現在的所有相處方式,不管是預設還是已經約定好的,都會徹底改變。
宋若爾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打斷說:“但是你答應過我,就算我們離婚了,你還是會來陪我睡覺的。”
盛知洲:“……”
她倒是想得挺透徹的,連以後怎麼樣都已經想好了。
宋若爾說:“其實沒有區別,我們反正就是一起睡覺的關系嘛,只是現在有一些身份的限制而已,以後那樣更好啊,更自由,想做什麼做什麼。”
她覺得,他也是這麼想的。
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這段婚姻本身就是如此,這沒有什麼好往下聊的。
當兩個人的關系可以進行自由選擇,他們都會更加輕松。
離婚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件好事。
宋若爾說了這段話以後,盛知洲並沒有反駁,她被他抱回去,又一起蓋上厚厚的棉被。
天氣日漸降溫,宋若爾覺得他們常年不在家,地暖開著非常浪費,所以並沒有開。
到了這個降溫的時間就略顯得有些冷。
她蜷在被子裡,還是覺得冷,迷迷糊糊之間往他的懷裡鑽,纏繞在他的身上汲取熱量。
入夢之前,隱約聽見盛知洲說了一句。
“離婚以後我們都自由,那我可就沒有隨時隨地都要回來陪你的責任和義務了。”
那麼他可以答應也可以拒絕。
所有的承諾都會變成口頭上的空頭支票,沒有任何人會再受到這所謂的婚姻的限制。
…
宋若爾以為自己今晚一定會睡得很沉,沒想到接連做了好幾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