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熱也格外開心,當即靳淩就把西熱的微信推給了公司行政負責人,讓他後續跟進處理。
西熱抱著一種要招待好的態度,給靳淩調了一個shot的威士忌酸,見靳淩搖頭,說下次吧。
西熱問司越:“他是不能喝嗎?”
司越故意說:“特別能喝,我見過最能喝的人,但他最近特殊情況,之前女朋友在鬧分手,現在正在複閤中,不敢造次。”
西熱看熱鬧不嫌事大,笑得靦腆:“那敞開喝了會怎樣?”
司越本來也好奇問靳淩:“她能把房頂掀了嗎?”
靳淩笑著搖頭,覺得這倒是不會,她反而是會像個熱鍋上的螞蟻,著急他是不是喝出毛病,伸手接過西熱調的那杯shot,禮貌地抿了一小口,酸甜平衡得極好,舉起酒杯與司越對視了一眼。
司越叫西熱給自己也遞個shot,兩人酒杯一碰。
“今天放過他,明天還要開車去玩呢,下週他們慶功宴再讓他喝吧,我絕對要灌醉他,給你瞧瞧什麼叫男人七分醉…”
靳淩沒接這茬,又打包了一份紐約芝士蛋糕,拍了拍司越肩膀,給兩人打招呼說:“謝了,我先走了。”
司越面前一堆白的,紅的,金的shot,幾杯下去,說話都顯愣,果然是酒勁兒太足,:“改天見…”
靳淩嘴角上揚,暗自記下,他下週可得少喝,提著蛋糕袋子離開。
回到家從浴室出來,靳淩輕瞄了一眼並不服帖睡在床上的夏怡,像塊小褶皺,眼睛眯著亂瞟,他輕笑了然於胸,出臥室,忙著從儲物間搬露營用具到車庫的車裡,露營帳篷,椅凳,氣墊床,卡式爐,過去東西買得倒是齊全,不過新嶄嶄,有的甚至還在快遞箱裡,一次沒用過,見一次面,頂多兩個晚上,翻雲覆雨的時間都不夠,哪還有這樣的閑情雅緻,首先處理的當然是溫飽問題。
來來回回下去了七八趟,後備箱裝得滿當當,靳淩剛洗完澡,額頭,後背又出一層薄汗,最後一趟搬完身上的灰t恤深一塊,淺一塊,黏膩不適,見原本假寐的夏怡七扭八歪呼呼睡著,他沒忍住撓了撓露在被子外的白腳丫,像觸動了什麼開關。
癢得夏怡瞬間扭得像只蟬寶寶,抬起頭,黏糊著嗓子,嗔怪:“我都睡著了…你幹嘛呀…”
靳淩單手扯著t恤後頸領,絲滑地就從頭上脫下,扔在地上,單膝跪在床上,兩手握著她腳脖子,將人拉到床尾,原本裹著的被子也散開,俯身問:“你說我幹嘛?”
夏怡想踹也無從下腳,腿被迫圈著腰,雙手防禦狀抵著汗涔涔的胸口,脖子伸得老長,不讓他再偷親,“你砰砰砰弄得響,把我都吵得半醒,你又在幹嘛…身上黏糊糊的…”
“你給我帶的什麼禮物回來…”她在夢中也期待他的禮物,只是神秘盒子猛地跳出惡搞小蛇,舔她的腳心,頓時夢醒。
大片裸露的白頸倒是方便了靳淩,細細地吻上去,有種誤入花叢的滋味:“怎麼,一定要是別的?我就不能是禮物嗎?”
夏怡雙眼瞪大,即將發威發難,靳淩揉了揉她的頭,“明天開車去看雪山,去不去?”
夏怡微愣不說話。
靳淩誤以為她不喜歡,“可以去泡溫泉,露營做飯,看日出日落,拍拍照…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我們就換成…”好在他還有panb。
夏怡反應過來,瞬間樂開花,主動親他的臉頰,“喜歡!我喜歡!我們現在就走嗎?”
全然忘記,現在不過淩晨一點。
一下不夠,還親了兩下,三下,像炸開得蒲公英,柔軟的絨毛,裹得靳淩每處毛孔都堵塞,說不出話來,不是因為夏怡的過度興奮,而是如果這就是她一直想要,所需,那為什麼他沒有早一點給她呢,其實只要她開口,他就會義無反顧地為她做任何事情。
和她一起瘋狂。
靳淩鼻尖對著她,輕蹭:“今天喝了一小口,我再睡一會兒,把酒精代謝掉,我們就走行嗎?”
夏怡小聲“嗯!”,任由靳淩低頭親吻她的手心。
這個出發的晚上,竟讓夏怡回憶起小學春遊前,她也是如此,臥室半掩的房門之內,靳淩緊緊地摟著她的巴塞羅熊,還在睡,時間還在睡,但夏怡覺得分明有什麼已經悄悄醒來,房門外。
半開的抽屜,她挑出亮晶晶的首飾,墨鏡,又在衣帽間裡轉圈,挑出最喜歡的裙子和泳衣,又拿出許久未使用的膠片相機,夏怡盯了盯她半耷拉著的戶外雙肩包,思考還需要什麼,靈光閃過,一副喜滋滋的面孔。
輕踩著拖鞋,又溜進臥室,開啟靳淩那身側的床頭櫃,裡面有感冒藥和止疼藥疊放在一起,還有她的拍立得相簿與一些證件,套呢?朝陰影中掏了掏,摸出一個深藍色的皮質盒子,熟悉的珠寶品牌,她有不同形狀尺寸的盒子,但這個盒子的形狀…她從未買過和收到過,像極了…夏怡稍顯緊張,於平緩的呼吸聲中,緩緩開啟,嘀咕了一句:“空的誒…”
心裡像攥了個羽毛撓得她心頭癢癢,她有點問問靳淩:這是什麼?
靳淩翻身睡意朦朧中感受到他懷裡的人變成了毛絨熊,一把推開,打了哈欠,知道夏怡一整晚都在窸窣收拾東西,閉著眼睛問她:“幾點了?”
夏怡將盒子無聲地關上,小心放回原位,瞧見了櫃子裡的套,抓了三盒,全部帶走,噠噠噠,跑出去裝進自己揹包的內側,又噠噠噠跳回床上,鑽進溫暖如春的懷抱裡,她說:“快五點,我們再睡一會兒就出發…”
靳淩下頜蹭了蹭柔順的發絲,語氣溫柔得如破曉前繾綣的一抹柔光,嘴角翹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