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繼續用中文在下面回複的:【分了就太好了,我好害怕自己喜歡的博主回國之後就又帶上自己的醜男朋友來拍影片,我只想看你!】
夏怡回複:【放心吧,我不會的。】
靳淩看完影片,扶額深深嘆了口氣,對司越說:“她已經不回訊息了。”
司越在一旁也捂臉嘆氣,誰說只有哈欠會傳染,嘆氣也會傳染的,說:“求你別嘆了,這才哪到哪,你就開始沒耐心了,她不回訊息,你也不回她,你就晾她今天一晚上,這東西講究個有來有回,你不能一上來就太猛,給她一種已經完全拿捏住你的錯覺。”
靳淩嗤之以鼻,“你怎麼這麼懂?”
司越無語,他談過多少個,靳淩談過多少個,“我沒收你學費,你就偷著樂吧。”
靳淩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那你覺得我現在被拿捏了嗎?”
司越看著靳淩,他其實很想回答,是,你就是,太是了,這豈止是拿捏,都快被捏死了,但是靳淩的眼神太淩厲又犀利了。
司越吞了吞口水,嘆了口氣,“你聽我的,從現在開始先別理她…你追人又不是跟在她後面跑,這得有進有退,我教你一招,保證她今晚回去。”
話還未完,兩人都聽見候機室裡有工作人員來提醒,說,積雪正在清理,他們的航班兩個小時後應該可以順利起飛。
靳淩問:“然後呢?”
司越賣關子:“我教你可以,但得有好處。”
靳淩沉默挑眉,覺得這靠譜嗎?自從夏怡和他分手之後有時候就拿不準她到底怎麼想,被偏愛的才會有恃無恐,不被偏愛的都是小醜,他現在都不敢搞博弈那一套,怕把自己玩沒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回來?
司越看著靳淩那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偏頭無語,又回頭笑著說:“賭什麼?”
“隨便。”
司越覺得那他要賭個大的,這種事情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聽說你們有個專案的保密過了,能不能我簽個線賣給別人?”
靳淩上下掃了一眼司越,細問了對方是誰,司越神神秘秘表示不好說,靳淩又問是什麼專案,司越大致描述了一下他知道的標書內容。
靳淩悠悠地說:“上個找我牽線的是學校的陳教授,他說他有個很早以前畢業的學生,還是師姐,現在她公司正在承接修風洞的施工專案,問我那東西還在保密期限裡嗎?”
靳淩沒忍住罵了一句:“你裝個屁,你就沒被拿捏?”
“滾吧…我和你這種純舔狗能一樣嗎?”
舔了一路,又是給人買包,還要給人買糕點,並且還提早訂機票。
司越話都還沒有說完,剛到舔狗那兒,靳淩手裡的礦泉水一點沒手軟地就朝司越扔了過去,司越齜牙咧嘴地小聲罵:“輕點!多沒素質!”
靳淩說:“我現在還要什麼素質?我現在臉都不想要了。”
角落裡,坐在孫茵茵旁邊的馮薇苒正專注地看自己的卡片相機裡的vog素材,當時雪太密太大,落在鏡頭上,螢幕不再聚焦如膠片底等待亮光的通道開啟,她用紙巾擦了擦鏡頭,鏡頭瞬間像個有可怕魔力的盒子,她看清楚了拍下的靳淩。
他穿著黑色的派克服,細雪落在他寬肩上,薄薄一層,黑色的冷帽很挑人,但他的頭型都很完美,也不需要像她認識的其它男生那樣壓低劉海來修飾眉眼,或者臉型。
撥出的熱氣變成白霧後,冷帽下光潔得只剩俊朗的五官,抬手在接天上的細雪,接了滿滿一手,閃著細碎的光芒,然後笑著甩掉。
“咔嚓”,就是這個瞬間,馮薇苒無比心動,截圖下來導進手機,她遮蔽了公司的所有人,將這張照片與她這次出門掃街拍的照片一齊發在了朋友圈。
馮薇苒又看了一眼日歷,還有一週她的實習就要結束,她會在一週後告訴他這個讓她承受著無比美妙痛苦的心跡。
拒絕她也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