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靳淩比了比她的腳脖子,發現輕松圈住,蹙眉輕嘶道:“你平時能不能多吃點?”
夏怡在鏡頭裡,手指穿過清爽的頭發,揉了揉靳淩的頭,將原本一絲不茍的發型變成潦草的小狗模樣:“好,我多吃一點,那你快告訴我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靳淩湊近,指腹摸索著釦子,慢慢給她系腳鏈,告訴她:“achies,是特洛伊戰爭裡的英雄,腳踝是他的弱點…”
輕笑了一聲:“我以為你給我們買腳鏈是這個意思。”
“結果呢…你就是單純把我當小狗是吧?”腳鏈釦子清脆地扣上,靳淩還低著頭給她調整。
夏怡顯然也不是太明白,她只是傻樂說:“我只想你的腳踝有我的名字!”
鏡頭又重新定格,靳淩站了起來只能拍下他的外套一角,畫面中他往身後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夏怡就順從將自己的手握上去。
兩人每走一步就感受到腳踝與吊墜敲出清脆的聲音,在這個靜謐寒冷的東北冬天。
夏怡的聲音還很殷切:“那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
“不告訴你。”
“求求你嘛,求求你告訴我,我都告訴你了呀…”
夏怡手裡的相機,鏡頭反轉,不再拍前方的路,而是對焦被摟著肩,沒有露臉的自己。
靳淩輕輕笑,他的頭低下往夏怡耳邊探,羽絨服裡的襯衣領子露出一截脖頸,若隱若有的青筋,嘴貼上夏怡耳背後薄而緊繃的面板,親著,嘴唇摁得很緊,鼻尖也壓了上去。
“盡管不知道你的弱點是不是我,但我的弱點是你。”
影片到這裡就結束。
海燕“哇”了一聲,嘖嘖半天,感嘆:“怪不得呢…”
老男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確實是比她男朋友更會一點,她甚至都開始懷疑這真的是老男人嗎。
夏怡愣著出神,腦海中依舊有源源不斷的回憶在拉著她下墜,靳淩溫柔得讓人心驚肉跳,單是看著便能覺得好,她覺得自己像一根針掉進稻草堆,無法從其中拔出來,可就是這樣,情人的分分合合吵吵鬧鬧中,一隻腳陷得越深,另一隻腳就越是害怕得想要逃。
她又期待地重新撈起手機,倒在床上,上面還有兩人身體乳混合的氣味,眉眼間透露失落,小聲埋怨:“切!就是嘴上說得好聽…”
可真正和她吵架時卻也沒有轉身回來試圖挽留她。
海燕看破一切,她根本就是捨不得,想要離開不過是渴望挽回的藉口:“夏姐我們白天先出去玩吧…”
“你們明天再好好聊聊,別這麼沖動,床頭吵架床尾和…”但海燕只是關心自己的錢能否到手,並不真正關心二人感情。
夏怡還嘴硬,悶悶地說:“我們不是夫妻,已經分手了,還有你別叫我夏姐,叫得我太老了…”動作卻麻溜,從床上起來坐在梳妝鏡前,低頭梳自己的頭發。
海燕捧著小圓臉,摸了摸她綢緞般柔軟的黑發:“那我叫你一一姐?”
“這還差不多!”
“我先畫個妝。”
夏怡頓時眉眼盈盈,嫌棄地點了點海燕的睫毛,眼影,口紅,“我給你重新畫!”話落跑向客廳,從靳淩行李箱中抱出一大包新買的化妝品。
“閉眼。”
“往上看。”
海燕坐在化妝凳上照做,仰面正對半蹲馬步姿勢摟著自己的夏怡,努力不斜眼去盯她v領毛衣露出的部分春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椰子奶香味讓海燕像老虎一腳踩進軟綿綿的糖漿中,在溫柔鄉裡暈頭轉向。
“一一姐,你項鏈真好看,這個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