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可以親你脖子嗎?”
“可以親!”
“乖寶寶。”
窗外日暮的時刻,太陽沒入地平線,留下一片安寧而靜謐的傍晚,但夏怡不知道靳淩說的親是這種親,十指交叉,摁著她的手,弓著背,對她的脖子肉吮吸,從下頜到和鎖骨,又對著那點露在毛衣外面,她敏感脆弱的面板,用舌頭舔和嘴唇親,惹得她發出一些不屬於認知範圍裡的聲音。
只能靠環繞靳淩房間的四周轉移注意力,和她房間比當然小,卻是比她那種歐式風格的樣板間小套房要溫馨很多,特別大的一面牆書櫃,除了書,裡面放著用亞克力套著的各種各樣的樂高,她不認識的手辦,可能是什麼變形金剛之類的,各種比例的飛機模型,還有恐龍,書桌上電腦顯示器都是三個,下面的主機開著都還跑著東西,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書和列印紙之間,還有個看起來還沒有做好的中心對稱,十字交叉的飛機模型…
夏怡都還沒有看清楚就忍不住叫出來,“嗚…嗚…不可以再往下一點咬我了,很痛!”
她的內衣肩帶都鬆垮在手臂上。
少女蕾絲邊像是花圃圍欄護著嬌嫩的甜美果實,豎著“生人勿近”的立牌,防止有居心不良的人擅自闖入張嘴來咬一口。
靳淩確實也沒有想破壞這個規則,他或許只是墊腳好奇看看花園裡有什麼,但第一次額頭出這麼的汗,他都分不清究竟是發燒讓他滾燙,還是別的什麼,潛意識裡總想得寸進尺問:“寶寶,那我輕輕咬,好不好?”
“不好。”
夏怡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欲拒還迎。
“那就不咬了,寶寶,輕點親,行不行。”
夏怡:“嗚嗚,你就不能不碰它嗎?”
“寶寶,忍不住,再親一下行不行?”
夏怡:“就一下。”
“三下。”
夏怡:“最多兩下!”
“好,就兩下,你幫我數著。”
夏怡很單純,只是被又親了一下,嘴唇碰到的瞬間,她就像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樣嬌羞地顫抖,數著:“一下…”
“兩下…”
“三下…”
“…四下…”
靳淩還是沒停。
“嗚嗚嗚…不準親了!”
最後兩個人都搞得汗淋淋,夏怡都有點分不清楚她脖子上的汗究竟是靳淩下頜附近滴下來的,還是她自己的,因為靳淩看上去出汗出得像是洗了個澡,但他又一點都不臭,反倒是沾染上了她身上的那股椰子香。
兩人都各自衣服穿得規規矩矩地抱在一起,只剩下彼此逐漸平緩的呼吸和心跳,一張床上都睡著了。
靳淩都不知道是因為太激動了還是怎麼的,本來都兩天不發燒,晚上十二點又低燒了起來,夏怡被熱醒,叫他,還是很擔心問,她要不要送他去醫院。
靳淩搖頭,說:“去過醫院了,燒過就好了,寶貝,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熱點冰箱裡的雞湯?”
夏怡也搖頭,說不餓,讓他睡吧,她餓了就去吃那個蛋糕。
然後靳淩嗯了一聲,好像真的就徹底熟睡了,期間抓著她的手腕,還迷糊中讓她不要亂跑,夏怡最後掙開了懷抱,學著小時候玩過的照顧芭比娃娃遊戲一樣,去衛生間擰了一根冷水毛巾,貼在他額頭上。
只是靳淩不能像她幼童時期的高檔芭比娃娃一樣,小毛巾放上去,臉就會隨著溫度變色。
靳淩沒有知覺和力氣去推開掛在他身上睡覺的她,更不知道,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有一雙碰過涼水的手,從衣領伸進睡衣裡,去觸控燙得似燒紅過新鐵的面板,等到夏怡都不知道起了幾次了的時候,終於溫度計上的水銀跳到了三十七度,她終於歇了口氣。
趴在胸膛上感受著還跳動著心跳,抬著下巴,想了半天,於是在無人知曉的靜謐夜晚裡,在最深的沉默裡,內心獨自上演電閃雷鳴的瞬間,夏怡享用了這絕美的驚喜,作為她十八歲的禮物。
輕輕地貼上了靳淩嘴唇。
還用舌尖輕輕舔了舔,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親,很軟很飽滿,甚至勝過了蛋糕上的草莓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