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真要哭了,“到底誰啊…”
“不是叫的你嗎?”
靳淩聽見那天電話裡她特別好笑地問:你叫誰。
不然他還能叫誰?又對著耳朵低聲重複了一遍,“寶寶想你了,寶寶,小騙子,寶寶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是都說了,頭痛睡不著嗎”
他又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夏怡覺得靳淩撥出來的氣就像是沸騰的,進了她的耳朵,都快把她五髒六腑燙傷了,跟著他一起發燙,腦袋都暈暈乎乎的。
聽見他問,“寶寶,可以把你羽絨服脫了嗎?”
她猶豫了一下,才輕輕點頭,以為是想脫她衣服和她幹點什麼,提醒起她口袋裡還有避孕套的事情。
靳淩把拉鏈拉下來,再幫她把羽絨服脫下來的時候,很自然地就摸到了口袋裡硬硬的盒子,形狀也不是紙巾,帶著女朋友在包裡放了什麼的疑問,掏了出來,一看是盒套。
他倒是沒覺得這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只是他不怎麼住宿舍,否則男生宿舍這東西就像紙一樣平常,但是這是夏怡買的?還是怎麼的?她帶來又是什麼意思?
逗她問:“你買這個幹嘛?”
看著夏怡皺著鼻子的小紅臉和躲閃的眼神,等著她回答。
她羞羞答答地小聲說:“你脫我羽絨服是想和我做愛嗎?但是現在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說完看向窗戶,剛剛天黑的樣子,深藍天空沉澱著冬日夕陽,美麗的不像話。
夏怡抬起頭,眨眨眼,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
“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我都家裡面說了,我們可以晚一點做嗎?”
靳淩深吸一口,腦瓜子嗡嗡響,他本來沒想幹嘛的,也沒條件幹這個,他更是一直以來都覺得也不應該幹嘛,他把靠在他肩上的夏怡都推開了一點,不確定地問:“夏怡,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夏怡點點頭,從靳淩手裡把套拿過來,晃了晃,以為是他不懂,還解釋了一下:“你要帶這個,我才不會懷孕。”
靳淩眼神複雜,捧著一張看起來懵懵懂懂的臉,認真問:“夏怡,你想做嗎?”
夏怡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說:“我不知道?你想做嗎?你想我答應嗎?”
靳淩都不知道該誇她是聰明還是說她點傻,但是這個話非常像是一桶冰水澆醒了有些動搖且渾渾噩噩的他,他們就是不能做,與心智還未完全成熟的夏怡發生關系這是一種非常不負責的行為,他不能仗著這種喜歡去讓她的底線一退再退。
她根本都沒有長大到可以很坦然地面對這件事情,這種事情更不能是一廂情願,至少得是雙方都享受才可以。
他捧著她的小臉,很認真地告訴她:“那我要是告訴你,我特別想,一直都想,你就答應了?”
夏怡點點頭。
靳淩又問:“你不知道你想不想?”
夏怡繼續點點頭。
“但是你想我牽你,你就會說你想,想我抱你,也會說你想,所以你要是想做愛,你也會告訴我,你懂這個意思嗎?夏怡。”
“你說你不知道,那就是潛意識告訴你,你不想,這種事情要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不管是和我…還是以後和誰…都不要去遷就自己的感受。”說到這裡的“誰”時,靳淩覺得他的心很輕地疼了一下,或許有一天他們也會分開…因為未來這種事情本身也沒有人會預測。
夏怡咬了咬嘴唇,也點點頭。
靳淩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腦子一熱就幹把混事幹了,想起他爸爸靳遠在他去上大學的前一天只警告了兩件事,不能無套發生性關系和不能與高中生發生性關系,他現在和夏怡談戀愛已經是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了。
好在她馬上就要成年了。
靳淩貼了貼她的臉頰,特別鄭重地說:“夏怡你沒有畢業之前,我不會和你發生性行為的。”
夏怡乖順地又蹭回去,借機說:“但是你可以親我,我喜歡你親我。”
靳淩挑挑眉,看著夏怡上半身已經被剝了出來,終於露出了小天鵝一樣纖細的脖子,連線著漂亮的肩頸,泛著淡淡的珍珠光澤,圓領羊毛衫開口也有點大,隱隱約約顯出一點少女柔軟的部分,淺淺地起伏,他確實是說不□□,但沒說不能埋脖子親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