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委屈?”
“非常…”
“為什麼?”
“因為你不說話,就在那兒啃啃啃…都不親我,不誇我。”
“我要怎麼誇你?”
“像以前那樣誇…”
“我以前怎麼誇的?”
靳淩親了親夏怡光潔的肩頭,抱著她,這才關掉了被湯澆停的燃氣開關,夏怡環著他脖子,對著他耳朵輕輕說什麼,乖寶寶,真漂亮,真會加,特別會扭,真可愛。
靳淩抱著她進了臥室,人半靠在了床頭,夏怡坐在懷裡,他拿起床頭櫃的水杯喝了一口,“我怎麼忘了呢?”
夏怡看著人嘴角噙著一抹讓人看不分明的笑意,故意的,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她剛剛流失了太多水分,露出渴望的眼神,說:“我也想喝。”
靳淩見狀又喝了一口,點了點下巴。
但是夏怡懂這個動作,意思是要從他嘴裡喝,湊上前去,靳淩微啟牙關,虎口卡著她下巴,微仰著小臉,親吻著渡給她。
夏怡嘗到了是帶著清新微酸的檸檬水,喝得太猛,輕咳了幾聲,水順著嘴角,流過脖頸,最後悄悄打濕了吊帶裡包裹著的可愛小白鴿的羽毛。
冰水刺激得嗓音都變清冽和低沉性感了,靳淩笑著說:“哦,我好像想起來一點了…”
“那快誇我。”
“乖寶寶。”
夏怡眼睛剛哭完亮晶晶的,摟住他脖子,乖巧地點頭,語調裡都帶著甜蜜的氣息。
“繼續。”
“沒了,我忘了。”
夏怡覺得他這個耍她的行為攻擊性不大侮辱性極強,裝都不想裝了,嘴往下一拉,擺上一副臭臉,甩了近在咫尺的腹肌一巴掌。
靳淩笑著說:“我不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誇吧?要分場合和時間吧,之前都是什麼時候才誇的?”
夏怡就知道他故意的,非常有意味地用手輕輕拍了她屁股,“我看看之前教你的,都忘了沒?”
她沒忘,當然沒有忘,兩人剛談戀愛時,她去靳淩家玩,週末假期裡有一整個下午的空閑時間,十個平方的男生房間,有一張懶人沙發,還有一個投影儀,頂天立地的書櫃散發著舊書和唱片的氣味,有一隻較一般體型大出好幾分的灰色虎紋貓於沙發背上來回行走,貓是司越的,靳淩不知道什麼時候借來的。
告訴怕貓的夏怡,讓她下午別和男男女女的同學去看電影,如果她想看電影可以來他家看,而且有一隻貓,會後空翻,夏怡怎麼看這個體型的貓也不會後空翻,不過她也可以借怕貓,於沙發上挨他更近。
但看的東西是夏怡找來了,她的家庭英語老師,某次補習時提到,自己最喜歡的美劇是《shaeess》,但善意地笑著提醒說,小孩不能看,大人可以看,她暗自記下想看看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所以那天,她和靳淩還有虎斑貓一起窩在沙發裡,桌上還有一罐裝啤酒和一整個芝士蛋糕,兩人觀看了無恥之徒第一集,夏怡還在嘗試越過心理障礙,撫摸一下趴在靳淩腿上的貓的背毛,不會後空翻,只會吃她手心的小蝦凍幹的溫順的大貓。
只是,開篇十五分鐘後,fiona就和steve在廚房搞了起來,一開始只是激烈的親吻,靳淩看著也有些發懵,他只是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因為他以為夏怡帶來的劇,大機率是像她人一樣純真可愛的。
他誤以為,親完就結束,不曾想劇裡兩個人姿勢變得像表演雜技一般糾纏在一起,steve那光滑的屁股蛋就這樣被導演拍了出來,靳淩第一時間就是去遮夏怡的眼睛。
然後關掉了投影,靳淩動作有些倉促,桌上那半罐的啤酒都打翻在桌上,散發著濃烈的麥芽香氣。
等夏怡睜開眼睛,她看見靳淩耳朵都紅了,不自然地問她,沒事吧,夏怡也臉紅,但她並不是因為大尺度而臉紅,她看過和這個差不多尺度的《權利的遊戲》,夏季霖電腦裡的,那裡面不僅男人光屁股,女人也這樣。
她沒想到他如此純情的反應。
也確實他們年紀上相差不大。
她以為他至少會像,她所知的其它大學男生一樣,藉此機會抱住她猛親,不過她還是裝出非常驚恐的神情,像柔軟的虎斑貓一樣逃竄進他懷裡,說她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