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致逸:【你人很作,但心太軟,在男人沒有認真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前,不準先給我膝蓋軟,憑什麼他想分就分,他想合就合?】
即使唐致逸覺得兩個人都沒什麼錯,但她總覺得靳淩心裡有鬼,世界這麼大,怎麼就在機場偶遇了?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夏怡這頭坐起來了,小雞啄米般點頭:【不會的。】
唐致逸:【那你能接受這個溜的最大尺度是什麼?是隻打個嘴炮搞搞曖昧,還是能上床打個炮。】
夏怡虛心請教:【那你覺得呢?】
唐致逸:【?】
夏怡:【?】
唐致逸:【我覺得?我怎麼知道你爽不爽?】
夏怡在性愛這件事情,雖然物件就一個,比較是不太好比較,但也算是吃糖長大的,從只知道被動承受和遷就的女孩變成知道享受和從他身上索取的女人,何況她已經很久沒有過性\生活了,也許她也應該試試只談性不談感情,當個小渣女,最好能氣死靳淩。
夏怡:【那就都可以】
唐致逸:【ok】
唐致逸:【先等著他主動找你,不談感情,先吊著,讓他猜不明白你要幹嘛,然後給點甜頭,親個嘴,拉個手都可以,晾個兩三天再說。】
夏怡看完還是整個懵的狀態,這什麼教學?這跟以前做數學題,只有個答案,過程寫略,有什麼區別?
夏怡:【萬一他不主動找我呢?】
唐致逸:【他不主動找你,你還遛個屁,你那叫倒貼,叫該換下一個了,有來有回才有意思。】
夏怡:【那這就完了?這麼簡單嗎?】
唐致逸:【?這很簡單嗎?自己好好琢磨一下,隨機應變。】
夏怡:【好。】
唐致逸:【傻了吧唧的,提醒你啊,別第一次就給人睡了,不然就沒教學了,記得戴套這個事情不會還要我教你吧?我突然後悔教你了,真的,睡覺!】
夏怡其實還想問,這會不會把自己玩崩了啊?
最後只回了一個:【好吧,晚安。】
夏怡咬著下嘴唇,又看了一眼微信好友申請,還是什麼都沒有,把手機扔到了地毯上,跑上了床,蓋上被子,又踢開被子,最後把臉壓進枕頭裡,悶悶地傳出一些自言自語:“真討厭!”
夏怡又睡著了,似乎還沒能把時差完全調整過來,但又睡得不是很踏實,小腹裡像是有一根鉛錘扯著,偏高的身體溫度把臉也溫煮得紅潤。
途中又被手機訊息震醒,來自媽媽:寶貝,晚上家裡有個小的聚會,姐姐的未婚夫和他家人會來,穿正式點好嗎?
夏怡這才起身光著腳去夏季霖套間裡的衣帽間找衣服,房間打理得很幹淨,但沒有最近居住的痕跡,鳩佔鵲巢,夏怡挑了件吊牌都還在的淺粉色連體傘裙,又找了件新的針織毛衣系在脖子上當了個披肩。
正在挑耳飾,就聽見家裡養的那隻杜賓又在狂叫,聽得夏怡心驚肉跳,加快了戴耳環的動作。
晚上七點左右,兩輛幻影駛進了庭院的門,噴泉亮著燈,能看見其中一輛下來了三個人,其中的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俊朗的臉嚴厲地繃著,冷聲呵斥杜賓:no,sit。
狗吠立刻停止了,被繩套住的杜賓,坐著開始討好地搖尾巴。
許印月掃了一眼狗,僵硬著的臉強行露出微笑,去挽另一輛車下來的同樣穿著一成不變的淺色調大衣的女人。
夏季霖和一個男人並肩跟在後面,肩與肩之間隔了半個身的距離,突然腰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女人幾乎打了個踉蹌被拉到男人身邊貼上。
夏季霖心有餘悸,忍不住小聲怒斥:“我要摔倒了。”
微濕的手掌握住了男人抓著腰的手腕,想要找回平衡,也感受到了表冰冷的溫度。
“那你忍忍吧。”
和男人的語氣一樣。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s8靜候十字路口的綠燈亮起,車水馬龍的繁華地段,右拐進入相對僻靜的櫻樹大道,厚實的樹葉中能依稀看到稀稀落落亮著燈的別墅群,剛剛右拐的標示牌寫著:春山市歷史文化名街,別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