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逗逗她,路過後座,敲了敲窗簷,把紙袋子直接給她遞了進去。
夏怡都來不及拒絕,就看見靳淩長腿邁進了他車裡。
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估計是生意上的點頭之交,認識不能說明問題,不認識才說明問題,會說明她選男人沒品位沒眼光,許印月都能若無其事面對她的早戀物件。
突然覺得分手了也沒必要當敵人是吧?
夏怡撕開紙袋,裡面有一杯咖啡,還有一塊瑞士捲,夏怡直接隔著塑膠紙片把卷捏了起來,她真的好餓好餓,咬了一大口,又吸了咖啡,覺得胃稍微活過來一點了。
靳淩上車之後,果然在手套箱裡還能找到根新領帶,盒子都還在,夏怡每次商場年慶大件買完之後用來湊滿積分的。
他平時也不怎麼穿正裝,天天都能穿正裝,那他不得生意好到能累死。
剛才的那根還是找別人借的,把包裝拆了,隨便打了溫莎結,就下車,活動八點開始。
夏怡咬完手裡的最後一口蛋糕,就看見靳淩下車,換了一條領帶,比之前那根好看多了,因為這根是她買的。
靳淩看著夏怡鼓鼓的臉頰,柔軟地起伏,嘴唇塗了什麼,飽滿紅潤亮晶晶,唇珠圓潤可愛沾了一點奶油,渾然不知。
夏怡眼簾垂著,被一道更深的陰影打下,抬頭一瞬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嘴唇和臉頰旁一陣幹燥又溫熱的面板觸感。
抬頭就這麼看著靳淩直愣愣地懟臉湊過來,用大拇指輕輕地抹了一把她的上嘴唇。
“有這麼好吃嗎?”
靳淩輕輕挑了挑眉,給她看了一眼大拇指上的奶油。
夏怡是真覺得這個人給根杆子就順著往上爬,她就接個他的咖啡,他非要摸一下她的嘴。
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身體前傾一點。
靳淩遲疑了片刻,就想看看她到底要幹嘛。
夏怡手伸過來,或故意或無意地碰到了他的脖子,指尖帶著還帶著冰咖啡的水汽,翻起襯衫領,又把壓得平整的領帶又用手指從西裝領裡勾了出來,垂著眉眼。
“好吃,好吃得不得了,我媽媽從小就給我說,多個朋友多條路。”
把結拆了,然後開始重新系。
“我現在覺得她說挺有道理的。”
把大領跨在小領之上,留下最合適的長度。
“雖然分手了,但是買賣不成仁義在,做不了情人,還可以做朋友,”
手裡拿住未成形的結,把大領從圈住脖子的套穿過,夏怡才抬起頭,歪著腦袋,看著靳淩的眼睛,視線慢慢往下掃。
看到身前的人,輕咽口水,喉結一動,左手拉動穿過結的大領,右手拎著結往上滑。
“你這領帶打得像狗繩一樣。”
夏怡調整了一下酒窩的位置,還挺滿意的她打的這個半溫莎,反正比他打得好多了,笑嘻嘻說:“謝謝你的咖啡,諾,給靳老闆的回禮。”
靳淩直起身,剛剛那份撲面而來的甜蜜香氣總算消失了,聽著這個老闆二字,就知道是在和他劃清界限,蹙眉強行扯著嘴角,調整好了的領帶他還是覺得勒得慌。
做個鬼的朋友,真他麼會氣人。
“我還沒隨便到和誰都要做朋友。”
“特別是和前女朋友。”
和前任想做朋友多半是心裡有鬼,她有,他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