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怎麼會來港城?司嬸呢?”
“我奶奶她~”
提到奶奶,溫槿安鼻頭一酸,強忍著淚意。
“我奶奶走了!”
“什麼?司嬸走了?”
高玉菊呆若木雞,眼底又開始蓄滿淚水。
“司嬸今年才多大啊,怎麼就走了呢?”
她抬手擦拭著淚水,卻怎麼也擦不幹淨。
“菊嬸!”
溫槿安笑中帶淚,遞給她一塊幹淨的手帕。
高玉菊看了眼,連忙擺手。
“這,我不要!”
她低頭揪著袖口抹了一把眼淚。
“我現在沒事了!”
“那你怎麼來的港城?誰帶你來的?”
這一聲聲詢問,讓溫槿安好似又回到那晚,一望無際的海面,四周漆黑一片,海浪拍打著她的身體,隨時都可能沉入海底,葬身於魚腹中。
在大海面前,她是如此孤寂渺小。
“我是遊過來的!”
她抿唇笑的無力。
“安安,你一個人遊過來?”
高玉菊驚撥出聲,她瞪著雙眼看著面前瘦小的安安,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你怎麼就這麼苦!”
“沒事,您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溫槿安笑的勉強。
“菊嬸,你還沒告訴我龔叔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高玉菊終於恢複平靜。
“你龔叔是被工廠老闆打的臥床不起。”
她低垂著頭,雙手放在桌面,手指不停的交纏著。
“我和你龔叔來港城有兩年了,手裡連一百塊都沒有,被對方趕了出來,連租房的錢都拿不出來,聽人說,黃大仙廟那邊有免費的窩棚,我就跟你龔叔暫時住在那裡。”
盡管高玉菊說的平淡,可話中充滿了無奈和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