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事出意外,出來的急,她沒有準備。
溫初有些挫敗,別人好心幫她掃地,她卻連別人發燒不舒服都看不出來。
更是在她準備去吃飯,徐起白要去睡覺時,也沒有問徐起白,為什麼不先去吃飯。
因為她覺得她和徐起白還沒熟到那種程度,既然徐起白已經做出聊天的最後回答模板,她就順驢下坡,毫無心理負擔地走了。
如果當時多問一句就好了,這樣,她可能就會發現徐起白的異常。
這樣,他可能就能更早的輸上液得到治療了。
多問一句就好了,溫初不收控制地想。
但是說再多的也許可能,也不過是為自己的自私自利找補罷了,溫初嘆出一口長長的氣。
她可真是冷酷無情,鐵石心腸。
自我檢討了十分鐘,溫初決定在心裡默背古詩詞,沒有單詞紙,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默背到白居易的《琵琶行》中的“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時,徐起白的吊瓶剛好到尾聲。
溫初輕輕起身,準備去叫校醫去換一瓶新的。
“小姑娘,我和你說不用那麼急。你看著它快結束了,其實還是有一些的。”校醫跟在溫初後面絮叨。
“叔叔,已經過去幾分鐘了。我剛剛看的時候已經快沒了,我們再不去針口就要回血了。”
溫初邊說,邊快走著開啟輸液室的門。
然後她愣住了。
徐起白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在那裡準備拔針頭。
“不要。”溫初喊出聲,心口一跳。
校醫在溫初身後看不明情況,見徐起白醒了坐在那裡,欣慰道:“小夥子身體不錯,這麼快就醒了。”
他忍不住扶了扶眼鏡。
接著,溫初聽見她身後傳來尖銳的喊叫聲,溫初耳朵一震,有一瞬間的耳鳴。
旋即,她看到一道黑影閃過去。
“小夥子,你知不知道你在生病。拖到現在才來看醫生,也不怕把自己燒傻,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知道愛惜。你剛剛那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拔針頭,你還想不想好。”
校醫給徐起白換好新的吊瓶,固定好針頭,怒氣未消地訓道。
徐起白低垂著頭,沒吭聲。
兩人僵持著,溫初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跳。趕緊過去打圓場。
“好了,叔叔,別氣了,我一定好好說他,他下次肯定不會了。”
校醫也知道自己說話有點過了,他語氣緩和下來。“叔叔這個人性子有點急,剛剛也是被你嚇到了,小夥子不要放在心上。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徐起白仍是低個頭,沒有回應。
溫初咳了一聲,徐起白應聲看她。
給個面子啊,溫初沖徐起白擠擠眼,往校醫那邊使了一個眼色。
好可愛,徐起白有些想笑,他看了一眼校醫漫不經心道:“好的,謝謝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