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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終於安安穩穩躺在學校醫務室病床上輸液的徐起白,溫初輕輕撥出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
“小姑娘,別在那站著了,這有個椅子拿去坐。”校醫擺擺手,笑呵呵地說。
“哦哦哦,好的,謝謝叔叔。”溫初拿了椅子,搬到徐起白身旁坐下,這裡方便留意徐起白的輸液情況。
“叔叔,他怎麼樣?除了發燒還有別的事情嗎?”溫初側過頭問校醫。
校醫嘆口氣,語氣沾染了一些批評意味。
“你們怎麼不早點來,現在都已經燒到39度了,估計已經燒一上午了。你們學生也是犟,燒成這樣了,才想著來看醫生。”
原來燒那麼久了……
那麼不舒服,又幫她打掃衛生,自己居然也沒發現他有什麼異常,還跑去吃了個飯。
溫初垂下眼睛,內疚極了。
“小姑娘,”校醫加大音量喚了她一聲。“我人說話就這樣,你不要放在心上。”
隨後伸出手遞給她一袋藥。叮囑道:“這是他的藥,一共六小包,一天三頓,一頓一包。明天要是還燒成這樣,最好再掛一針。”
“不會放在心上的,叔叔人很好,說話也很和藹。”溫初接過藥,接著問道,“叔叔,這些多少錢?我去把錢付了。”
“你和我來這邊。”校醫率先走了出去。
溫初站起來,輕手輕腳地跟在校醫後面。
“吊水是一百,藥是二十,一共是一百二。”校醫坐在診斷室的桌子旁。
“好的,我一會兒去拿錢。”溫初撓撓頭。
她扶著徐起白過來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拿。
“沒事的,不急,先欠著也沒事。”
“謝謝叔叔。那我先過去了?”她怕徐起白掛吊水會出現什麼意外。
看到校醫點頭以後,溫初收下心,往裡面的輸液區走去。剛走了幾步,溫初又一個急剎車,扭過頭來。
校醫疑惑地看看她。
溫初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了,叔叔,發燒掛水的人有什麼忌口啊?”
校醫放下手中的筆,耐心回道,“飲食上面,最好吃點清淡的,不要吃辣的。也不要飲酒,當然你們學生也很少有人去飲酒。”
得到答案後,溫初彎了彎眼睛,眼睫毛簇成一團。“我記住了,謝謝叔叔。”
再次坐到輸液室的凳子上,溫初看了眼吊瓶,還剩下一半。
又低頭看了看徐起白輸液的手,沒有回血。
溫初鬆了一口氣,她這時才注意到,徐起白的手特別漂亮,手指骨節分明。
青筋隱隱地顯在手上,往外蜿蜒,縱橫交錯。
快點好起來吧,溫初收回目光,在心裡默唸,她的手摸向褲口袋,想拿出單詞紙背單詞。
但手伸進去,摸了個空。
以往她出去都會在口袋裡放一兩頁單詞紙,空閑的時間看看,吃飯的時候,或者上體育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