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的車一直跟在張弛的後面。
按理來說,他應該早就回來了。
時漾立刻察覺到什麼,“你跟張弛打架了?”
許硯走過來,時漾看清楚他臉上的傷,不覺皺皺眉,“他打你了?”
許硯一臉難過的語氣,“他不止打我,還想把你搶走。”
時漾微微皺眉,“家裡有醫用藥箱,你自己處理下。”
時漾原本想讓他把他放在主臥的東西拿出去,但看他受傷,也說不出什麼重話。
許硯準備轉身,被許硯捏著手腕。
時漾沒想多,但許硯卻看得很清楚,這地方就是張弛捏住的地方。
時漾轉頭看他,許硯把她拉到自己懷裡,聲音比在遇見軟了不少,甚至帶著委屈在她脖頸蹭了蹭,“你真不管我了?”
許硯這時候很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大型犬,一直在她脖頸處蹭。
時漾最受不了別人跟她撒嬌,不管男人還是女人。
時漾推了推他還在亂蹭的腦袋,看著他眼眶還喊著眼淚的眼睛,讓人說不出傷人的話。
“去沙發上坐著。”
許硯肉眼可見的變得開心,他點點頭,松開她,走向沙發。
時漾去拿了急救箱過來,坐在他一旁。
時漾才注意到他左手手背上有一道很長的痕跡。
他的手很好看,青筋蜿蜒的盤在他手背隱沒進衣袖裡,但現在多了一道劃痕,有點觸目驚心。
時漾一邊幫他清洗傷口,一邊說:“打人不打手啊,真的是。”
許硯聽到她心疼自己,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原來開心這麼容易,特別是踩著張弛這個人。
一想到沈時屹說的那句,——說不定下次見面,時漾就成了你的嬸嬸。
夢裡的嬸嬸。
他是不可能會讓這些事情發生的。
除非他死。
時漾低頭幫他消毒傷口,邊抱怨的會說,“張弛怎麼下手這麼沒輕沒重的啊?”
時漾又自顧自的嘀咕起來“你怎麼這麼不會打架?”
“以前還有我罩著你,你現在還不會打架,等哪天遇到了壞人......”
時漾話還沒說完,許硯低頭看著她,聲音很淡,“那你就罩我一輩子,我就不害怕了。”
時漾一頓,沒有說話。
許硯反手剛抓著她的手,就被時漾拍開,“老實點兒。”
許硯這才保持剛剛的姿勢,但他也不惱,而是溫聲說,“對不起。”
時漾一頓,沒有抬頭,但能感覺到自己頭:“雖然有我的私心,但你想想看,我說的創宇那些短板和弊端,是不是也存在。”
雖然他沒說張弛的事,但那些卻是事實。
許硯說:“雖然有一部分我的私心,但我也只是希望你不用那麼幸苦。”
時漾卻說:“誰不辛苦啊?你能保證我去別的公司,就能輕松一點嗎?”
“要是真的輕松,那我天天在家吃吃喝喝最輕松。”
許硯卻一口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