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之後,她又還跟以往一樣沒心沒肺的笑著跟朋友說笑打鬧。
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永遠只把難過留給自己,也不會讓任何人看到她的難過。
停好車,許硯拉開車門下車。
沈時屹把車鑰匙扔給一旁的泊車員。
許硯碰了碰他肩膀,“他小兒子叫什麼來著?”
沈時屹:“......”
“不是哥們兒,你認真的?”
進了電梯,沈時屹按了二十層,說是這一層今晚都被小少爺包了下來。
看來今晚還挺熱鬧。
沈時屹看了眼腕錶,心想著也不知道時漾在做什麼。
二十層,是娛樂一體的獨立空間,裡面不僅有酒吧還有臺球廳,還有室內游泳池。
兩人進去,沈時屹沒看到張弛,隨手從一旁服務員手裡拿過兩杯香檳。
隨手遞一杯給許硯。
許硯低頭看手機,跟他說,“打個招呼就找個藉口走吧。”
沈時屹正給張弛打電話,許硯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轉身,看到餘星正跟一個男人說話。
他心跳了一下,直接走過去,餘星看到他,心虛的嚇了一跳。
她剛剛搭訕的男人識趣的走開了。
許硯開門見山,“她呢?”
餘星一時啞然,“去廁所了。”
許硯沒說什麼,一路快步的朝著廁所方向去。
他忽然想起些什麼,那怪就一直覺得張弛這個名字挺耳熟的。
他的眼睛忽然掃到某處。
時漾坐在一個高腳椅上,手裡還拿著背藍色的雞尾酒,旁邊坐著一個男人。
兩人雖然距離不近,時漾一直抬頭看著舞臺上唱歌的樂隊。
但那個男人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她,眼裡還帶著笑。
兩人偶爾說著話,但舞臺上音樂聲太大了,壓根聽不清。
許硯只覺得這一刻,腦子有些不受控。
那股無名的佔有慾吞噬他的理性。
他邁著大步走過去,強忍著想要把人直接帶走的想法。
直接帶她走,時漾肯定會生氣。
他不想再惹她生氣了。
張弛一隻手慢慢的往時漾那邊挪,快要觸碰到時漾的手時。
一道硬冷的男聲響起,“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