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裡,她感覺到沒一會兒,冰涼的腳邊就碰到一個熱源,手邊也是。
剛剛還冰涼的四肢這會兒暖和起來了。
時漾燒的迷迷糊糊,許硯給她把暖水袋的熱水換了一次後,自己去洗了個澡,特意用的比較燙些的水。
而後換上單薄的睡衣,從另一側上床,貼著時漾,把她雙手跟雙腳都放到自己身上取暖。
許是被許硯的動靜吵醒。
時漾睜開眼,朦朧中看了眼許硯,隨後又閉上眼,下意識的往他這個大熱源上貼近。
許硯也把她往懷裡摟緊了些,感受到她身體的滾燙。
時漾閉著眼,忽然喊他的名字。
許硯知道她是無意識的說的話,或許她都以為在做夢。
但還是應了聲,“在呢。”
時漾像是在囈語,“其實那天我也想告訴你的。”
很喜歡你。
即使大家都不理解你,質疑你,你總是很孤獨,可是,還是想喜歡你。
時漾聞著熟悉的薄荷味,眼角無意識的滲出眼淚。
許硯伸手幫她拭掉,以為她是因為難受哭的。
許硯輕拍她的後背,“退燒就好了。”
時漾含糊不清的說:“可是你總是一個人生悶氣。”
“什麼都喜歡放在心裡不告訴我。”
“我壓根猜不透你的心思。”
時漾說著話,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許硯一頓,從一旁抽出兩張紙巾,幫她擦了擦,雖然她無意識,但許硯還是說:“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等你退燒了,我不生氣了,什麼都第一時間告訴你,好不好。”
他說:“只要你不生病了,我再也不生氣了。”
“什麼都答應你。”
許硯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麼幼稚的話,可這一刻,看到她發燒這麼厲害,還在因為自己哭,他的心好像也在跟著疼一樣。
一晚上,不管時漾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許硯喂她喝了不下五杯水,他更是一晚上不敢睡。
天快亮時,許硯用額溫槍給時漾測了一下溫度,到了正常的溫度。
他這才鬆了口氣,捏著時漾的手,軟糯糯的,也恢複了溫度。
他在她額頭親了口,把她摟的更緊,嘴角微微扯過一個弧度,低聲說:“很棒。”
天光亮,時漾才睡醒。
這會兒她頭不疼,只是覺得有點渴。
他聽到門外許硯的聲音,她從床上坐起來緩了一會兒,許硯剛好進門。
看到她醒了,走進來,說:“頭還疼嗎?”
時漾搖頭,“不疼了,就是有點渴。”
時漾說著就想去廁所,她下床找到整整齊齊放在一旁的鞋子,穿上去了衛生間。
許硯說:“我剛叫了些餐點,你收拾好了出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