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一驚,這是在暗示她嗎?
畢竟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時漾看著他,許硯直接低頭含住她的唇。
很多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熱炕頭。
他很快就探入她的口腔,時漾感受到他嘴裡的薄荷香氣。
他一點點的纏著她的舌來來回回,時漾不自覺的跟他深吻起來。
只是吻到後面,她有些站不住,許硯卻捉住她的手探入他的衣擺下,時漾觸碰到那片腹肌,指尖還瑟縮了下,但許硯抓的緊,她逃不掉。
她的掌心貼著那片溫熱的腹肌,兩人口液交換的聲音越來越響,大早晨的臥室溫度還在不斷攀升。
時漾知道許硯從來不像看起來那樣的順從。
他離經叛道,有自己的思想,不然他不會選擇從少年班退學,重回高中。
認識到這件事還是高二那年冬天,又一次月考,許硯這次沒有考年紀第一,也沒有考倒數,一個很中等的成績。
但關注他的人實在是太多,在別人看來他是沒考好,可有些人還是覺得這就是他真實的水平。
可他好像不會因為這些有所改變。
只是那次,時漾一直都不擅長的物理卻忽然考了高分。
整體分數雖然還沒考到班裡的第一,但因為刻板印象太深了,導致出成績那一刻,旁邊的同學還打趣說她這物理分數該不會是剛好考試坐在許硯後面沾的光的。
畢竟上週的週考測試,時漾都沒考及格。
時漾就解釋說剛好考試的那幾道大題都是自己在自己學習資料上寫過的,幸運而已。
對方說:“你這得多幸運啊,差五分都考滿分了。”
時漾只能笑笑。
餘星聽到對方有些敵意的話,就回過頭來幫時漾說話,“我們家漾漾英語都快考滿分了,你怎麼不說?”
這件事才這麼不了了之。
那個男的剛好是物理課代表,平時又會說話做人,送作業去老師辦公室時,跟物理老師說起時漾,說是她不過是考運氣才考了這麼多。
那節課上課,物理老師格外提到時漾表揚,說是天道酬勤,能做到考試類似題也是一種能力。
可那天的體育課,時漾準備回教室,卻剛好在拐角聽到那個男生跟幾個女生八卦,說時漾的成績有水分。
並且堅定的說物理老師知道時漾的物理成績絕對是抄了。
“許硯九十五,時漾九十,估計就是少抄了一個選擇題。”
“什麼狗屁的一類題,怎麼偏偏她能做到,我寫的比她少嗎?”
“抄了就是抄了,還要找藉口。”
“上次考第二還不知道真假……”
聽到這些,時漾沒有回教室的勇氣,轉身想離開,卻沒想到許硯在自己身後,兩人四目相對。
他臉上看不到情緒變化,時漾平時跟他就不怎麼對付,就直接略過他去了天臺。
昨天下過雪,天臺上到處都是積雪,即使時漾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太陽當空照,還是覺得冷。
可她這會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為什麼要冤枉她。
時漾站在欄杆邊眺望遠處,居民樓的屋頂上都是還沒化掉的積雪。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抽泣了好一會兒,許硯會走到她身邊。
時漾立刻慌忙的把自己羽絨服的帽子帶上,帽子很大,遮住了她半張臉,讓人看不到她在哭。
“你來幹嘛?”時漾對他沒什麼好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