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卻是以旁觀人的角度再次的經歷了一遍,直到她逃離暗室準備逃跑時遇到謝祁宴,巨大的驚恐和傷心席捲而來,南拾這才清醒了。
見她醒了一直守在一邊的嶽靈衫立馬站起來,從旁邊端過一杯溫開水遞過去。
“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明明你的燒已經退了,但是卻一直醒不過來,我都擔心死了。”
南拾接過水杯之後,這才發現她所處的環境並不是嶽靈衫的家中,而是在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已經在鼻尖蔓延,南拾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喝了好幾口溫水之後放到一邊。
“我怎麼……”
聲音極其的沙啞,就連南拾也被嚇了一大跳,隨後忍不住的停了下來。
嶽靈衫和她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好友,早就知道南拾想問什麼,便直接回答她了。
“你是身體太虛弱然後又受了涼所以發高燒昏倒了。”
她說完忍不住的抱怨:“謝祁宴怎麼沒找你?”
虧她當時還以為謝祁宴這人不錯,看起來對南拾是真心的,卻沒想到在南拾昏迷的這段時間,這人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慰問一下。
南拾聽到這話身體細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後微微垂眸:“我和他分手了。”
因為這段時間沒有正常進食,原本就小巧的臉頰此時瘦的下巴尖尖的,一張漂亮的臉上滿是平靜。
垂落在旁邊的黑色軟發此時隨意的垂落,甚至一瞬間還擋住了她的臉頰,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
雖然嶽靈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現在南拾的模樣,便清楚的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嶽靈衫如夢初醒一般的去開門。
只見剛剛才在她們口中討論的人此時站在門口,嶽靈衫下意識的一驚,生怕他聽到了剛剛兩人的對話。
而謝祁宴卻只是抬起他的雙眸,客氣又疏離的說著:“可以讓我和南拾單獨聊聊嗎?”
嶽靈衫下意識的側眸望向房間中的南拾,見她點了點頭,這才臉色不好的出門順便關上了房門。
等房門關上之後,一瞬間屋內安靜了下來。
南拾身上還殘留著被謝祁宴種下的痕跡,她乖乖的坐在白色的病床上,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整個人看起來脆弱不堪,讓人心裡泛起心疼。
她的唇色蒼白不堪,整個人無比的虛弱。
“你怎麼來了?”南拾有些嘲弄的看著他,“是後悔放我走了嗎?”
現在在南拾的心中,謝祁宴再次來找她必定是想要把她抓走,而不是說有其它的事情。
謝祁宴:“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
“沒有別的事情,你放心。”
南拾沒有在說話了,甚至從謝祁宴進來起便沒有抬起頭看過一眼。
她怕自己抬頭會被暴露眼尾的淚水和尾部的紅痕,所以她故意垂下眼眸,裝作遊刃有餘的扯了扯被單。
不想讓謝祁宴看到,她那原本光潔的手背上此時有著青紫的針孔。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脆弱的模樣。
謝祁宴站在原地站了許久,隨後見南拾始終不他是起頭忍不住的出聲詢問。
“現在我在你面前,你都不願意抬起頭看我一眼嗎?”
南拾屏住了呼吸沒有在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