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發現了真面目之後,便不再掩飾,徹底露出了他原本的真實面目。
因為知道南拾怕冷,謝祁宴便親自給她穿好衣服,圍巾耳罩帽子手套一樣都沒落下,怕她受涼。
走到院中,果然原本地上厚厚的一層雪已經被清出了一個走道,但是四周依舊保留著潔白柔軟的白雪。
南拾眼睫忍不住的輕顫,上一期共同站在雪中時候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當時的心情和現在的她卻是截然相反。
雪又下了起來,南拾忍不住的抬眸看向空中,隨後微微抬起手接住了雪花,漂亮的六邊形在手中沒一會便融化了,她想,她和謝祁宴這段感情就像這白雪一樣,短暫破碎。
他站在身邊,四周一片雪白,就像是一艘浮船在巨大的海浪上飄蕩,陷入了巨大的困境卻無法自我救贖。
“南南,抬頭。”
即使在不願承認,南拾聽到這個話語還是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謝祁宴手中多了一個小巧精緻的雪人,圍著漂亮的圍巾,甚至頭上還放了一個小南瓜。
這個小雪人身上的圍巾和她現在帶著的是一個色系,這個雪人是照著誰堆出來的不言而喻。
南拾沉默了一下,隨後伸手接了過來:“這個是你做的嗎?”
“對,喜歡嗎?”謝祁宴眼中帶著明顯的期待。
手中的小雪人並不重,甚至可以說很輕,但是南拾卻覺得手中託舉的宛如千斤重的石頭。
像他現在身份的人,也許說喜歡她也不過是玩玩而已。
甚至就連追求也充滿了可笑。
南拾冷著臉,抬手一翻,手中被人精心做好的雪人墜落在地,瞬間四分五裂。
一瞬間空氣中傳來沉默,南拾垂著眼眸看著這個被她摔在地上的雪人,心中竟然一片平靜。
“南南是不喜歡這個雪人嗎?”謝祁宴語氣平常,“如果不喜歡我給你重新在做一個。”
南拾蜷了蜷指尖:“不需要,我只需要你放我離開。”
她的身上全是被他留下的痕跡,雖然被隱藏在了這厚實的衣服中,但是卻依舊感覺到源源不斷的灼熱感。
“做夢。”
謝祁宴的神情陰沉,臉上的平靜偽裝徹底掉落,雙眸中滿是偏執。
那一瞬間,南拾呆滯的站在原地,她甚至感覺自己好像被毒蛇給纏住,無法呼吸。
南拾身體微微顫抖,雪花飄落在她的肩膀處,整個人似乎都帶上了聖潔又脆弱的氣息。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最終毫不猶豫的轉身上樓,不再出聲祈求。
在這段時間內,她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但是每一次的答案都絲毫不用猜測。
謝祁宴站在原地注視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
許久後他終於動了,黑色的大衣沾滿了雪,肩膀處落下了厚厚一層,他絲毫不在意的伸後抹去。
南拾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軟關起來,整天只能在臥室中活動,甚至就連樓下在沒有謝祁宴的陪同下也不允許。
這樣的日子南拾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也許有一個星期?或者兩個星期?她也有些記不清了。
甚至對於謝祁宴欺騙她這件事情的憤怒也漸漸消散了許多,直到外面的雪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