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調淡淡的,卻莫名的讓不遠處的鄧瑩琇心中一慌。
鄧瑩琇還不等南拾出聲,卻急忙搶先:“我可沒幹什麼,我只是和她說了一些話而已。”
“我還有事我,我先走了。”
說完她便匆匆忙忙的想離開,許助理便早早的站在了不遠處伸手把她攔了下來。
謝祁宴的嘴角帶著一絲弧度,微笑的看著南拾:“沒關系和我說,她對你做什麼了。”
他的樣貌實在是太好看,一舉一動都帶著別樣的魅力,甚至就連生氣也是那麼的迷人。
而現在一如南拾猜想的那樣,謝祁宴好像不管怎麼樣,都會無條件的站在她的身邊。
但是她們之前具體說了什麼,南拾並不想直接多說,兒時的事情被人就這樣隨意的說了出來,並不是一件多麼讓人高興的事情。
“只不過是推了我一下而已,我沒站穩就摔了一跤。”
他眉目緊蹙:“摔哪裡了?疼嗎?”
“我沒事,摔到沙發上而已,你看我身上也沒什麼問題。”
鄧瑩琇被攔住後臉有些掛不住了:“謝祁宴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畢竟是你的大伯母,你就這樣對我的?”
謝祁宴眼眸漆黑,殺意在黑瞳中席閃而過,掠過的飛快,讓人捕捉不到。
他松開懷中的人,一雙眼眸漆黑不帶任何情緒,只是就這樣就看著鄧瑩琇,卻讓她感覺到了無邊殺意。
這個小雜種剛領回家的時候,渾身髒兮兮腳下一雙布鞋都破了還在穿。
當時謝家還沒分家,她剛好敷著面膜下來,看到這樣一個人嚇了一跳,忍不住的一腳踹了過去,以為是看見鬼了,所以那一腳很重。
年幼的謝祁宴甚至當時一直沒有爬起來,而過了一會姍姍來遲的謝老爺子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便叫人直接拖了下去。
而之後鄧瑩琇便忘記了這個人,後來再次見面這人就已經收拾幹淨的上了桌吃飯,但是卻沉悶不吭聲。
現在謝祁宴從來不需要防備的任何人,在她面前完全展露出了殺意,鄧瑩琇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很早之前他們所有人便被謝祁宴給騙了。
這人根本不是什麼純良之人,而是,不折不扣的壞種!
他目光隨意的看著鄧瑩琇的雙手,語氣淡然:“剛剛是哪個手碰的她?”
鄧瑩琇嚥了一下口水,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人類對於危險有著天生的感知能力,她下意識的把手藏起來。
“我真的沒有推她。”
“那就是兩隻手。”謝祁宴點點頭,吩咐道,“既然如此,許助理,這兩隻手就廢了吧。”
鄧瑩琇大驚失色,一雙眼睛裡滿是驚恐,而耳邊卻響起腳步聲,就像是地獄的惡鬼,來朝她索命。
“我是謝家人,你敢動我?”
“謝家?”
下一秒他直接伸手掐住她的下顎,神情冷漠的注視著:“拿謝家壓我?”
“太吵了,能不能閉嘴?”
隨後他長臂一揮,拿出絲綢動作隨意的擦拭著手掌:“動手吧。”
說完他轉身把坐在不遠處的人彎腰抱起,穩穩當當的便把人帶著離開了這裡。
剛轉身上樓的時候,一聲尖利的慘叫劃破耳膜,南拾忍不住的一頓,隨後拽著他的衣擺忍不住的問:“你這樣幹會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好?”
謝祁宴卻垂眸:“我這樣你會不會討厭我?”
南拾搖了搖頭:“不會,你這樣也是為了幫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