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謝祁宴出聲打破了沉悶。
“是我半夜進你的房間讓你不開心了嗎?”他的聲音帶著失落和澀意。
“如果你以後不喜歡,我便再也不來打擾你。”
說著他慢慢準備收手,似乎便要離開,南拾一時情急直接拉住了謝祁宴的指尖,把它緊緊包裹在手心。
她驚慌的抬起頭望著他,言語帶著急切:“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來沒想過。”
甚至她看見謝祁宴來找他,心裡最隱秘的地方還升起了興奮,雖然不明白是什麼,但是卻很清楚。
這不是討厭,是喜歡。
謝祁宴視線朝他們交握的地方一掃而過,垂著眸子看起來居高臨下,語氣卻帶著十足十的委屈。
“但是我看你並不想搭理我,我在反思是不是我哪裡讓你不開心了。”
她皺著眉搖頭,帶著被誤解的委屈和嬌媚,被暖風吹過的臉頰泛紅,白嫩的就像剝了皮的軟桃,似乎咬一口便要爆汁。
香甜可口。
“我只是…我只是害羞而已。”
南拾說的有些結巴,羞澀佔領了她的腦海,但是她實在是怕謝祁宴傷心失望,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謝先生替我吹頭發我真的很受寵若驚,我很喜歡的。”
越說她的嗓音便越小,越覺得對著謝祁宴說這話難為情,拽著他的手也漸漸松開。
下一秒卻被他牽住,大掌包裹著她頭柔軟無骨的小手,指腹輕輕摩擦,幅度很小。
“真的嗎?”
他眼中的神情瞬間消散,朝她微微俯身,而他的身形寬大,似乎把他緊緊包裹在身前,根本無處可逃。
南拾根本毫無察覺,只是任由著對方牽著她,兩人的距離極近,近到可以感受到謝祁宴的氣息。
她說:“當然是真的,謝先生你對我很重要。”
“哪種重要?”
他的眸子緊緊盯著,不願錯過她任何的一個表情。
“哪種重要?”南拾皺眉思考了一番,語氣輕緩肯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
“嗯!”
謝祁宴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南拾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時,他才動了動。
輕嘆了口氣,隨後輕柔的揉了揉她的頭頂,柔軟帶著熱意的發絲從掌心傳出,嗓音低啞。
“嗯,我知道了。”
“頭發已經好了,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南拾立馬站起身送他到門口,關上門之前對他說了聲晚安。
週末結束,南拾起個大早收拾自己的課件,今天她只有上午有課,下午便沒什麼事情可以結束回家。
揹著帆布包出門恰好和不遠處的謝祁宴碰上,南拾愣了愣隨後揚起笑意。
“好巧啊謝先生。”
“去學校嗎?”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樓,他漫不經心的扣著袖釦問她。
南拾目光落在他的袖釦上點頭:“嗯,今天就上午一節課。”
所以是比較清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