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南拾回頭看,便會發現,她所認為溫柔紳士的謝祁宴,其實是個如假包換的惡鬼,而貪婪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放在她的身上。
一切弄好,天也漸漸暗下。
南拾沒有任何胃口提不起興趣吃飯,便早早打了聲招呼,上樓休息。
房間很大有獨立衛浴,她便把衣服脫掉躺進浴缸中,空間安靜,她情不自禁的又開始想到。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偏偏那個變態纏著她呢?
南拾想不明白,便猛地把下半張臉沉入水中閉上了雙眸。
輕微的窒息感襲來,讓她覺得有些安心。
沐浴完裹上浴袍,她邊走邊擦著頭發,發絲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但是她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吹風機。
她準備拿起手機聯系謝祁宴,門便被敲響,南拾用毛巾隨意一裹便去開門。
門外站著謝祁宴,他手中拿著牛奶和吹風機,朝她笑笑:“我想起來房間中沒有放這個,給你拿上來了。”
他把吹風機以及牛奶朝她一起遞去:“晚上睡前喝杯熱牛奶,有助於睡眠。”
南拾微微張著嘴,怔愣了好一會,這才伸手接住,雙眸盯著他真誠道:“謝謝你。”
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黑茶香,和她身上潮濕的水汽交融,似有似無的在勾引著她。
指尖相碰時,似乎感覺到他似有似無的勾著她的指尖,
南拾再一次不合時宜的想,那些傳聞果然不可信,謝祁宴這麼溫柔體貼,居然會被商業對手黑成這樣。
如果不熟悉的人,真的會信,莫名的她看向他的視線帶著憐惜和同情。
她準備抽手時卻發現對方沒松,她抬眸一看,只見他的指尖勾著她的尾指,垂著黑眸望向她,眼中帶著笑意。
“南小姐,需要我幫你吹頭發嗎?”
寬大輕薄的浴袍披在身上,少女身體完美的曲線被勾勒,浴衣沒有綁緊,露出白嫩細膩的肩頸。
而他的目光緊緊的落在上面。
此刻他最想做的,便是吻上她的脖頸,在上面落下明顯的,專屬於他的痕跡。
南拾毫無知覺,尾指彷彿被燙到了一般微微輕顫,最後猛地松開。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的。”
“上一次你幫了我不是嗎?”他的指尖勾起她垂在身前的發絲,握在手心的觸感濕潤滑膩。
南拾想把發絲從他的手心拿回,他卻絲毫不退讓,一縷黑發被兩人握住拉直,她的臉頰很快便紅了。
她半垂著眼眸答應了。
兩人進入到房間中,謝祁宴並沒有亂看,只是讓她把熱牛奶喝完。
隨後他走到一旁把吹風機插上問:“在這裡吹可以嗎?”
南拾手中捧著杯子,莫名的指尖緊了緊,立馬點頭:“都可以的。”
“那就在這裡了。”
南拾不敢讓謝祁宴等太久,幾口快速喝完便過去坐下,嚥下口中的牛奶立馬道謝。
她眼眸輕抬,和謝祁宴垂落的視線對上,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一縷翻湧上來的暗欲,卻轉瞬即逝。
等她想再看清楚,便是眸中無盡的笑意,望著她蔓延而來,彷彿揉碎了所有星光。
他說讓她坐好,南拾便乖乖的背過去任由著他動作輕柔的撥弄發絲。
頭皮是最敏感的地方,被她隨意的觸碰身體竟然會有如此敏感的反應。
南拾輕咬嘴唇,只覺得羞恥。
耳邊是並不算吵鬧的聲響,兩人就這樣一瞬間靜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