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姑娘
這是我的家哎耶
我愛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哦...beaa...
……
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人們的眼神齊驟在陸川身上,歌聲讓他們寧靜,歌聲讓他們吃驚。也許人們天生都會對好聽的音樂有所向往,對好聽的聲音有所欣賞。陸川愛唱歌是與生俱來的,他的聲音很純,聲音的穿透力很穩,加之他喜歡這首歌,喜歡這首歌的曲調,喜歡歌詞的意境,他願意用心去唱,他喜歡用情去品,而當演唱者將自己的真情實感融入到歌當中時,聽歌的人也就隨之產生了同感。所有的人,都在靜靜地聽著。小悅陽扶著坐椅站了起來,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神情望著陸川。
小白坐在後排坐上,雙手扶在前坐的靠背上,下巴頂著手背,雙眼直直地望著面前這個內蒙小夥子,心不由得產生一種莫名的好感。聽著他的歌,內心蒙生出一種震憾。這聲音真美,儘管這首歌曾不止一次聽過,但只是從孤冷的機器中聽,從來沒有聽到真人實景的演唱,從來沒有這樣真切地感受到韻律的脈動。對於一個導遊,特別是從事多年導遊,閱人無數,卻情感孤單,迎來送往,總是短期的相驟又快速地分開,內心的孤獨總是在不斷地壓抑中渡過,想要找到一個心怡的人一訴衷腸,然而在茫茫人海中,哪裡可以找到知音,哪裡又能找到共鳴呢?導遊其實很孤單,導遊其實很寂寞,儘管表面看來總是風風光光東遊西走,其實,到哪裡也只是浮光掠影,面對何人也只是逢場作戲,真情不得不被壓抑著,渴望不得不被封閉著。縱使面對困境,也只能獨自承受,面對屈辱也只能默默隱忍。面對外界對導遊的種種非議和誤解導總是很無奈,而圈內激烈的競爭和排斥又不得不一次次地面對,做為女導遊還要不斷地面對種種潛規則的衝擊和誘『惑』,或者心甘情願地接受,或者勇敢地進行抵制,不管是哪一種都會讓自己更加的『迷』茫,又在『迷』茫中更加的孤獨。原本清純的少男少女,在這個圈子的磨鍊下,都會變得不再純粹,不再真情,信任只是相對。最理解導遊的莫過於導遊,然而導遊裡又不全是可依賴之人,大家都身處各地單兵作戰,誰也顧不了誰,誰也管不了誰,又談何交心互慰呢。
做導遊也有幾年時間,小白一直是單身,大學期間的男友在畢業後有了好的歸宿,正在蒸蒸日上地為他的ba夢想努力著,而小白自從進了旅遊圈,就處在了生存與生活的糾結中。男友在畢業後不久就離她而去,因為她做了導遊。其後曾有一位商人對她略表愛慕,結果卻只是想她做一位“小三”,曾經一位同行表示願意同她共同生活,然而陰差錯地跟著一位富婆去了香港,至今音信全無。之後,小白儘管在工作中經歷過很多的男人,有客人,有同行,有權貴,有帥輕。但,因為做了導遊,讓她對很多人和事都改變了看法,她對社會,對人情的態度不再那樣的嚮往,她對自己從事的職業不在那樣憧景,賺錢成了唯一可以實現的價值。小白漸漸因此而麻木了。直到接團來到內蒙之間,這種狀態一直沒有改變過,然而就在昨天晚上跟陸川一次交談,卻給了她一種隱隱的觸動,這種觸動似乎是藏在一團『迷』霧中的影子,看上去確實存在,然而,輪廓卻不清晰,卻給自己一種輕鬆和吸引,她不知道陸川身是到底是什麼給了她這種感覺,是他的坦誠?是他的平淡?是他的聲音?還是因為他也喜歡喝茶?小白自己也說不清。從早上陸川忙裡忙外召呼客人的能力,小白又對他的工作水平有了新的判斷,她覺得,這是一個負責任的導遊,是一個熱心,真摯的人,無形當中她何似乎有了一種釋然,覺得這個團有他帶,可以放心了。其後,從一上車開始,聽著陸川富有激情和熱情的講解,被他那男人味十足的磁『性』聲音刺動著,小白那尖封已久的心門彷彿被悄悄地開啟一道縫隙,有一道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這道陽光就是陸川。
小白聽到過的講解很多,是好是壞,從第一句話開始就已經能夠有所判斷。然而,陸川卻沒有按照她印象中的程式開始,每一步都未在她的預料當中,新奇,好奇,特別是給小悅陽送小馬的舉動,更讓她意外。通常情況導遊上團以後的講解是單純的講解,按照即定的講解順序,先講城市,再講歷史,加些典故,搞些笑話,介紹特產等等,然而陸川卻沒有這樣做,他先付出了,付出一個小禮品,結交了一個小朋友,拉近了一車人的情感,她看不到他有絲毫作作之態,一切都是這樣的自然,這樣的親近。他的歌聲如此動聽,彷彿已然把自己帶進了無邊的草原。小白聽著歌,不覺浮想聯翩,不覺手心發熱,不覺面頰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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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旁邊一位大姐的話,突然打斷了小白的心緒。
“白導,這小夥子歌挺好聽的,你們以前合作過沒?”
“噢,沒有,我是第一次來內蒙!”其實小白沒說實話,她來內蒙有幾次了,甚至有一次在市內大召走點的時候,曾遇到一個和陸川很像的帥哥,但當時那人戴著帽子被人群夾雜著,沒看清長相,只是聽到他講六道輪迴圖時非常有意思,自己團裡的幾個客人還被吸引過去,當時她雖然暗自佩服這個人講得挺好,但更多的還是責備,因為他把她的客人“搶走了”。
“唉,白導,你臉咋紅了撒?”這位大姐,似乎感覺到發生在小白臉上的一些變化,她略有詭異地拍了拍小白的後背說。
“唉呀,紅姐,你說啥子嘛,哪個臉紅嘍,就算是紅,也是和你擠在一起搞得太熱嘍!”小白趕緊給自己打圓場。
“唉呀,白導,你熱我咋不熱撒,我看你好久嘍,你看那小夥子唱歌時我都盯你好幾眼你都沒得看見,你說你又沒跟我擠在一起,哪個會熱嘛?是不是看上這小夥子嘍?”
“紅姐,你莫得『亂』講,人家陸川講得就是好嘛,你看人家把一車人都搞得好高興,我帶團這麼久,也很少見到這麼會講的撒,都是做導遊的,遇到一個講得好的,喜歡聽也是正常地嘛,你說我喜歡人家,那你不喜歡啊?你要不喜歡,你還一個勁地看人家!”
“呦,白導好會說話嘛,我只說幾句,你就好幾句在等著我,大姐也是看出來了,人家小夥長得帥,講得好,歌又好聽,我看,有機會噢!”
紅姐話裡有話地點著小白,小白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沒有瞞過這個女人的眼睛,但是,喜歡歸喜歡,儘管自己和陸川近在咫尺,但卻遠隔千里。隔的是什麼?她自己很清楚,她和他都是做導遊的,居無定所,工無常時,怎麼可能走到一起,想歸想,這現實的距離是無法跨躍的。一想到這,小白下意識地輕嘆一聲,沒有回答。
陸川的歌就要唱完了,車裡有些男人似乎被感染了,也跟著唱起了最後的高『潮』部分,有的人還打起了節拍。看著陸川,小白又不由得再次心怡地琢磨起來:這道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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