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聆月看見她一臉沉默的樣子。
故意坐到她的旁邊逗逗她。
“怎麼了?賀一鳴這天賦別人要努力多少年都不一定能得到,你怎麼還不開心了?”
鄒晴卿一臉擔憂。
“一鳴這孩子從小就不怎麼愛笑,我最開始以為他有自閉症。後來小媼出生之後,可能因為有了小孩子做伴,他慢慢變得開朗起來。但是隨著他們慢慢長大我才發現,一鳴只是單純的只跟小媼在一起才愛笑。”
白聆月有點沒太明白鄒晴卿在說什麼。
鄒晴卿接著說道:“有天賦確實是好事,可是...可是。”
白聆月看著鄒晴卿開始哽咽起來。
她伸手拍在她的後背輕輕安撫。
鄒晴卿用手捂著臉哭泣。
“藝術這種東西,沾上了或多或少都會有抑鬱的可能。更別說他還是有天賦的那類。他慢慢長大,要是想畫出好作品,賀一鳴他自己就要沉浸其中...”
“...我只是很擔心我的兒子。賀一鳴是個認死理的孩子,他認定的東西不會改變,如果未來真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我怕我的孩子...”
白聆月抱住鄒晴卿。
她知道為什麼鄒晴卿會這麼害怕。
首先是因為媽媽很愛很愛賀一鳴。
其次就是鄒晴卿也很愛很愛她的父母。
她爸爸在她10幾歲的時候因過度勞累去世了。
她的媽媽差點隨爸爸而去。
鄒晴卿並沒有隨了父母的藝術基因
她是個連簡筆畫都畫不好的人。
年幼的鄒晴卿始終感覺自己眼前有一個屏障。
她不看懂藝術,也不懂父母燃燒生命也要創造出極致的藝術作品。
賀霖楠美術也很好,但是白聆月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喜歡藝術的他,最後會選擇去當兵。
年少的賀霖楠當時對白聆月解釋。
“每個男生心裡都有一個保家衛國的熱血忠心。”
...
米媼坐在空心水泥柱裡等的都快要睡著了。
她還在疑惑,是姐姐沒有找到她嗎。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這裡有很多小孩子都知道的,更何況是關系很好的她們。
米媼想走,但是又怕姐姐自己一個人真的沒有找到她。
如果她走了,姐姐一直找她怎麼辦?
米媼就這麼靜靜的坐著。
淩檸市是一個四季分明的城市。
八月中旬入秋之後,晚上就會變冷。
米媼等的都快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