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色昏黃,潞王被小太監扶著出了殿門,門口守著的潞王府人連忙上前接手。
不一會兒,訊息傳到宮外,該知道的人都收到了訊息。
接著宮中有了旨意,潞王被軟禁在府裡,等候皇上的處置。
潞王府徹底失勢,那些因利益投靠過來的人開始慌忙找門路。
樹到猢猻散,不過短短幾日,潞王府的那些清客門人就散了個幹幹淨淨。
這更讓潞王徹底奔潰,原來那些人也不是真的因為他的賢能才來投靠,只是因為榮華富貴。
潞王一蹶不振,把自己關在書房,每日都喝的醉醺醺的。
“你怎麼還沒離開。”
書房外,葛月有些驚訝地看著林懷新,似他這般人才,更不應該蹉跎在潞王府。
現在誰都知道跟著潞王混是不可能有前途的。
皇帝不待見他,他又得罪了太子,如今的潞王府就是一艘快沉沒的破船。
林懷新低頭,“殿下對我有知遇之恩,是潞王府給了我庇護,我豈能這個時候離開他,何況眼前的困境只是一時的。”
葛月眼底閃過意外和贊賞:“我和殿下沒有看錯人,你確實是個聰明人,你說的對,眼下還沒到絕境的時候,殿下只是一時沒想明白罷了,過個幾日他就會重新振作起來。”
她轉頭看向林懷新:“這段時間外面的事情還要你替殿下多留意,劉進走後,殿下一直缺一個真正的心腹謀士。”話中意有所指。
林懷新面露驚喜:“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
竇紹書房。
衛姜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怎麼說?”
竇紹準備把信遞給她,被她一把推掉了:“我不看,你說不就可以了,有沒有提潞王的事?”
皇上的旨意來的太突然,明面上是因為沈家謀害太子的事情牽連到了潞王,可若只是牽連不可能罰的這麼重,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剛好蘇國公來了信,衛姜好奇想知道真相。
竇紹隨手把信紙收好,點頭道:“錦衣衛查到沈家打著潞王的旗號組織商隊去北蒙做生意,但其實他們私底下夾帶了大量鐵器,蘇國公曾經疑心過想要徹查,但潞王捏了蘇家把柄威脅他。”他的聲音變得凝重,“沈家可能是北蒙汗王養在西北的探子。”
“北蒙圖謀刺殺太子,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謀劃成的,沈家除了利用潞王行事外,定然還有其他裡應外合的人。”
衛姜立馬反應過來:“是那個把沈家引薦給潞王的人,那潞王的心腹劉進肯定知道,他如今不是在錦衣衛手裡嗎?”
外面響起順才的聲音:“大人。”
“進來。”
順才臉色有些沉重:“衛家表少爺剛遞來訊息,劉進死了。”
竇紹和衛姜滿臉驚訝:“怎麼死的?”
怎麼這個時候死了,也太巧了,錦衣衛是不可能讓他輕易死掉。
“說是被毒死的,毒下在他喝的水裡,錦衣衛指揮使已經去陛下面前請罪了。”
衛姜看向竇紹,看來錦衣衛是還沒有拿到訊息。
不過這幕後之人訊息靈通,手腳也快,會是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