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門外探出一個頭。是潘英娘,她抱著小孩,不用猜都知道是縣主和竇紹的小女兒。
據說被打的快死的人就這麼生龍活虎地出現了,誰的話可信,一目瞭然。
……
嘩啦!又是瓷器被摔碎的聲音
書房被推開,潞王陰沉著臉,頭也沒抬:“滾出去。”
葛月揮手讓下人離開,她皺著眉頭在雜亂不堪的地板上尋找下腳的地方。
“殿下何必生氣,不過是一時得失罷了。”
潞王被氣笑了:“一時得失,本王像猴子一樣被人戲耍,明日全京城都會笑話我。”
“我就成了那個離間他們夫妻感情的小人,我是個齷蹉之人,見不得別人夫妻恩愛。”
葛月:“殿下也只是擔憂縣主被欺瞞罷了,一時誤會了竇大人,說起來殿下也是全然一番好心,縣主不領情便罷了,殿下是個寬厚的人,如何會計較這個?”
潞王怒氣一下子就被按住潞,他轉頭盯著葛月,神色漸漸平靜。
“愛妃說的對,本王只是關心表姐,是他們誤會我了。”
葛月清冷的臉上閃過譏誚:“殿下剛剛有句話說的不對,他們可不是什麼恩愛的夫妻,殿下知道今日輸在哪裡?”
潞王等著她的話。
“殿下其實想法沒錯,只是你弄反了。縣主沒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痴戀竇紹。”
她親口說過夫妻感情不睦,甚至連孩子都不肯留下的女人,會因為這種事失智瘋狂?
倒是竇紹,這個男人瘋起來才是最可怕的?
不管他用了什麼手段讓縣主留下了孩子,可夫妻倆嫌隙已生,竇紹對新宜不可能沒有心結,沒有了全然的信任,才有可操作的空間。
“你是說……不會吧?“竇紹看起來可不想那麼感情用事的人。
“現在說這個也沒用,短時間裡這條計策也用上不了。”天時地利人和,三樣都沒有。
潞王又一次在她眼裡看到了野心勃勃,“王妃有什麼高招?”
葛月看向他:“對付他們也不一定要從他們本人下手。”
削弱他們的助力,讓他們後方亂起來,沒有精力再搗亂不就好了嗎,等潞王羽翼豐滿,處置他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竇家衛家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要找點事還不是容易的很
“你不是一直對衛家不識時務頗為不滿嗎?”
“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女人,心機城府樣樣不缺。
葛月笑了,“這件事殿下就交給我吧。”
不過眼前有一件事更重要,新宜縣主太囂張了,必須要找個人來壓一壓她。
自己這個潞王妃她不放在眼裡,那就找一個真正的金枝玉葉。
“長公主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殿下不如找個日子去探望一下。“
潞王拉過她的手,親了一口,嘆道:“你果然是我的賢內助,你我夫妻一心,何愁大業不成,你放心,你祖父的仇我一定會替你報。”
葛月垂下眼瞼,眼裡的幽光一閃而過,“多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