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被她那中鄙夷的眼神刺激到了,一時沖動,竟忘了他只是來看熱鬧的。
“縣主不是因為潘小姐送來竇大人一個香囊。”
眾人嘩然,張元恩瞪大了眼。
孟文白皺眉,潞王是怎麼回事,不是之前交代讓他捅破這事,這麼親自下場了。
衛姜噗呲一聲笑了:“殿下知道的可不少,是,我確實是因為香囊才請她來的,不過那香囊不是給竇大人的,那是潘小姐特意做給我的。”
“你說的是這個吧。”一枚香囊靜靜躺在衛姜手中。
潞王低頭看向竇紹腰間,那裡綁著一枚同色的荷包。
他抬頭,眼中不可置信。
“殿下,你今日帶這麼多人來是來我家就是為了這個事情嗎?”衛姜嗤笑一聲
“我今日還有有一句話潞王想聽嗎?”就如同她闖進潞王府哪天一樣的語氣。
潞王咬緊後槽牙,“聽。”
衛姜對他笑了一下,然後冷聲道:“齷齪之人看什麼事都是齷齪的。”
“今日這句話舅舅沒說過,你可以去禦前告我。”
哇哦,張元恩驚訝的嘴巴都比不上了,他早知道縣主跋扈,沒想到這麼囂張,果然他還是太嫩了。
要說京城蠻橫第一人,他差縣主遠矣。
眾人如同別掐住脖子的小雞,恨不能把頭埋進胸口,一個個裝死呼吸聲都放輕了。
潞王殿下這是被耍了吧,以為帶他們來抓姦看熱鬧,如今他倒變成熱鬧了。
人家倆口子逗他玩呢!
潞王顯然也明白了,他氣的額頭青筋猛跳,捏著拳上前一步,竇紹眼疾手快把衛姜往身後一藏。
潞王被氣笑了,演的可真好。
“那縣主可知道,竇大人每個七日就會去翠心樓和潘小姐私會,這難道也是我想齷蹉了?”
他手指著竇紹。
這麼勁爆,眾人捂住嘴巴,怕自己忍不住驚呼。
不等衛姜和竇紹說話,潘仁美已經急不可待的跳出來了,“潞王殿下,你可不能胡說,我女兒前幾日才從舅家回來,這……很多人都能作證的。”
“不可能,你們潘家人訂的包廂,你們潘家的馬車,難道裡面坐的不是你們家的人?”
潘仁美想到什麼,表情有些奇怪:“殿下你怕是誤會了吧,我們家是在翠心樓訂了包房,不過去茶樓的是我老孃,她老人家最愛去那聽人說書,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年年如此。”
潘仁美的老母親今年已經快六十歲了,總不能是她和竇紹私會吧。
“殿下對我的行蹤倒是瞭如指掌,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潞王殿下的臉色很是精彩,一會青一會兒白。
噗呲一聲,張元恩笑出聲,笑的眼角淚水出來了。
他把扇子插進後領子,一隻手插腰,另一隻手擦掉了眼角的水漬。
“哎,殿下說請我看戲,原來是您親自上演啊,不錯,挺好看的。”
他算是看明白,潞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他給取個名字,就叫:戲耍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