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用運茶的船來運私鹽的你知道嗎?”
這他是真不知道了,馬將軍搖頭。
“清風寨的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衛姜開口道。
徐仰:“你是懷疑清風寨和私鹽有關?”
是,衛姜甚至懷疑他們是柳大福養的打手,平日裡幫他走私鹽,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們就是託舉他人的功績。
書中是信王,如今該是潞王了。
前世太子出事後,皇上一直在潞王和信王之間搖擺,江南忽然出了事,信王因為去過西北軍中,有帶兵經驗,皇帝便派了他南下。
說來也怪,派了多名大將都沒有平定的叛亂,在信王到來後卻以不可思議的方式瓦解了。
先是陸猴子被他手下的人殺了,後是這些叛民見到信王旗幟降的降,逃的逃。
看的時候不覺得,只覺得是男主的影響力,如今看卻真是草臺班子一場戲,真是用命演的。
這個柳大福處處都有他,不管是蘇青驚馬,還是白雲寺的刺殺案,他到底要幹什麼?
是不是竇景的失蹤也是他安排?這也是潞王的意思,或者說她無意中破壞了他們的好事,這是給她的警告。
遼東嗎?
難道握有丁恭良的其實柳大福,要是她沒記錯,丁恭良任職的溫州也有鹽場,難道他也跟私鹽有關?
也不知道衛莞查清楚沒有?
不管如何,不能再放任這個柳大福攪弄風雲了,他會把這些百姓卷進戰亂之中,到時候又有多少人會流離失所,失去性命。
“馬將軍,拿下清風寨需要多少兵馬?”衛姜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不想他們有漏網之魚,也不想有百姓捲入。”
這就不只是攻打,還要在外面圍住,不讓一人走脫,也以防他們裹挾百姓作亂。
馬將軍不知道這個縣主為什麼忽然間又要拿下清風寨了,但看她表情嚴肅,便知道事關重大,他沉吟半刻,回道:“若有三千精兵,萬無一失。”
可從哪裡能這麼快調來一千精兵。
“離你們最近的衛所是哪一個?”
她是想調兵,這不行的。
徐仰先開口:“縣主,沒有皇上的兵符,那些衛所是不會聽您的調動。”
衛姜轉過頭看他:“我知道,我會八百裡加急上書皇上,請旨調兵。”
徐仰不明白,只是抓私鹽販子卻要調兩個衛所,皇上怎麼會同意嗎?
……
皇上當然會同意,因為衛姜說的根本不是什麼私鹽販子的事情,她說的是叛亂分子,有豪商豢養水匪,人數數千,還在當地收買人心,頗得百姓擁護。
哪一個皇帝能容忍,何況還有竇紹呢?
“你是說這個人有可能就是江南鹽稅案的主謀,甚至刺殺太子和信王也是他指使的?”皇帝面無表情,可眼神暗藏殺意。
竇紹低頭:“皇上,當初鹽稅案和太子遇刺案還有諸多疑點,如今這也是臣和縣主的猜測,不過那些水匪是實情,就算兩件案子不是同一人所為,這些水匪也不能姑息。
皇帝不知想到來什麼,點頭道:“你說的很對,養匪為患收買人心,該死!讓阿姜去做吧,她能給朕帶回證據吧?”他看向竇紹。
“皇上要是不放心,臣親自去一趟。”
“阿姜是我的外甥女,朕自然是放心的,何況竇景說起來還是我外孫,就讓衛所以這個名義發兵吧。”
兵符連同旨意連夜南下,竇紹也給衛姜去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