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姜眉毛一豎,重重地拍下杯子:“就是他這個人渣動的手,我把他狠狠揍了一頓。”
竇紹愣了一下,皺了下眉頭,衛姜斜著眼不滿地看他:“怎麼?你同情他?”
竇紹頗有些無奈,“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你沖動了,萬一你人手帶的不夠,那畢竟是他的府邸又或者是那丁恭良膽大包天兇性大發,讓人傷了你怎麼辦?下次還是別如此行事了。”
衛姜:“那也是衛莞的家,她再糊塗也不可能聯合外人欺負姐姐吧。”
“那是她丈夫,她孩子的父親,是她最親近的人。”竇紹不贊同外人這個說法,他總覺得衛姜的話,也在影射他,他也是做丈夫的,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委屈。
衛姜眼睛四處飄,在她心裡,丈夫確實沒有自己的家人親近,倒是把竇紹也給掃了。
“他也配當父親,昨日他還傷了蘭姐兒。”衛姜開始第二道控訴
“這個畜生。”竇紹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同仇敵愾,衛姜滿意他這個表現。
“你今日有什麼收獲嗎?”衛姜問道,她知道竇紹肯定會去查丁恭良的。
竇紹:“確實有些奇怪。”
竇紹一直以為他進兵部走的是潞王的門路,可最近又發現,他藉著衛莞的關系頻繁接觸東宮。
讓他去遼東辦差背後也有太子的意思,想來是準備重用他。
衛姜凝眉,這人品行這麼差,又和潞王勾勾搭搭的,如今看著又去鑽營東宮,怎麼看怎麼怪異。
“他這人品不行,能不能別讓他去遼東了,總覺得沒好事。”說不定潞王要對遼東做什麼壞事呢。
如今衛賀也在遼東呢。
竇紹:“你把我看的太厲害了,我又不是吏部的人,如何能隨意幹涉官員任職升遷。”
你太謙虛了,你何止幹涉別人升遷,原書中你可是隨意就能斷人前途的,只要得罪你的人,前途基本就完了。
她的眼神怪怪的,看的竇紹有些不自在。
“除非他出了什麼意外情況,我或許可以活一二。”他幽幽開口,意有所指。
衛姜雙眼一亮:“有啊,我不是把他打一頓嗎?起碼三天出不了門,要是還不夠……”
她看了眼四周,小聲道:“要是時間還不夠,我讓衛莞再想想辦法,讓他出不了門。”
比如下個藥什麼的?
柳大福一臉急色地進了潞王府。
“去叫殿下,就說我有急事找他,快。”
下人應聲而去,柳大福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出什麼事了?”潞王來的很快。
柳大福那張方圓臉有些黑,“遼東的事情不成了,那個丁恭良忽然出了意外,兵部和吏部另換了人選。”
潞王臉色也變了:“什麼時候的事?太子那邊怎麼說?”
“就今日,我們訊息得到的晚,來不及另外安排人了,丁家人向兵部告了長假,說丁恭良病了,太子是個寬恤的,哪能不同意。”
潞王坐不住了,遼東是他棋局裡最關鍵的一步,這個丁恭良壞了他的大事。
“他病的要死了嗎?”最好是病死了,不然饒不了他,潞王表情發狠。
柳大福嗤笑道:“什麼病了,他是被新宜縣主堵在家裡毆打了一頓,不過……”他面有狐疑:“就算是被打了,也不至於要告長假。”
他看向潞王:“難道新宜縣主知道了遼東的事情?”
他覷著潞王的臉色越來越差,覺得是時候拱一把火了:“這個新宜實在是太多事了,我們多少事情都壞在她手上。”
隨口提了建議道:“要不要給她找點事情,我記得她兒子在江南,南邊我熟的很。”
潞王轉頭看向他,想到這些日子的不順,掙紮片刻道:“不要傷了他的性命。”
算是給他們的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