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月臉上已經冷下來了:“不可能,這是我親生母親留給我的信物。”
“這……確實是我丟失的玉佩,是我的陪嫁,嚴家每一個嫡女出生時家裡都會給準備,這裡面還有我的名字。”嚴氏聲音很輕,帶著飄忽感。
“你們看,這株蘭隱喻了我的名字中的蘭,還有這裡,這裡有一道小小的刮痕,是通兒小時候弄的。”
眾人看著嚴氏,有些反應不過來,難道蘇家還有一位流落在外的女兒?
葛月懵住了,臉色都變了:“可我的養母說,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物件。”
賀家大夫人開口插畫道:“葛姑娘就是上京尋親的,如今這玉佩,難道葛姑娘是蘇家的孩子?”
那嬤嬤心急問道:“不知姑娘什麼時候生辰?”
葛月:“十月初八。”
眾人嗡地一聲議論開了,在老夫人身側的蘇青臉色煞白,她有些不安地看向母親。
她們兩人同一天生辰,如今仔細看,其實葛姑娘和母親長的有些相似,難道……她咬了咬嘴唇,又堅定的搖頭,不會的!
那些只是戲文裡的故事,她是公侯府千金,她自小到大身邊就沒缺過人,她的身世怎麼可能有假。
她想站起來反駁那些人的猜測,卻被人拉住了,老夫人朝她安撫地笑笑,輕輕搖頭,讓她坐下。
老夫人:“今日我也累了,這天也熱,我看也就散了吧。”
眾人明白,這是老夫人打發她們走,好去查這件事呢?
蘇家難道還會丟孩子?可真是近幾十年京城最好笑的笑話了,她們就說那蘇青長得貌美如花的,和嚴氏怎麼瞧都不像,偏蘇家人嘴硬,說蘇青長得像蘇家的姑奶奶。
大家都等著看後續,自那日後葛月也一直沒有離開蘇家。
大概半個月後,蘇家又下了帖子,這次是為蘇家新認回來的二小姐蘇月也就是葛月舉辦的宴會。
據蘇家人的說法,蘇月是被嚴氏身邊最信任的乳孃換走了,這位乳孃只有一個獨子,偏偏獨子為了保護主人死了,只留下一個遺腹女,正好那個時候夫人也要生産了,那乳孃魔障了,便換了孩子,她讓自己的孫女也過著人上人的富貴日子,以後不再為奴為婢。
這個乳孃很早就死了,蘇月也被她轉手賣給了葛家。
眾人看向蘇青的目光有些一樣,也就是說她這個蘇家大小姐是鳩佔鵲巢了,是卑賤的奴僕之子。
老夫人見蘇青羞愧的無地自容,眼中閃過心疼,她勉強擠出笑容道:“禍不及子女,那乳孃已經受到了天罰,青兒是我蘇家撫養長大,自小善良孝順,她沒有任何過錯,民間有句話:養恩大於天,她從叫蘇青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蘇家的女兒了,我們國公府多個女兒也不是養不起,老身希望大家不要再議論青兒的身世,她是我保國公府的大小姐,蘇家永遠是她的家,是她的靠山,她的地位不會有任何改變。”
蘇青早已泣不成聲,撲在老夫人懷裡叫著祖母。
老夫人的話讓那些準備看蘇青好戲,看她笑話的人都收起心思,蘇妍嫉恨地看向蘇青,眼中還有一絲從前不敢有的輕視。
又看了一眼剛認的親堂姐,蘇月,她低垂著眼眸,什麼也看不見。
蘇妍撇了下嘴角,這兩位姐姐她都不喜歡。
保國公府的這場真假千金掉包大戲就這麼落幕了,衛姜覺得順利的過頭,又有些粗暴倉促的感覺。
和書中寫的一樣,保國公府出面保下了養女蘇青,但這一次蘇青還保住了她大小姐的地位。
要知道在公侯之家,大小姐和二小姐一字之差,地位可是不一樣的,葛月如今成了二小姐,這是衛姜沒想到的。
衛姜有一種直覺,葛月的身世好像還有內情,她那個養母,還有那個穩婆怎麼解釋?
當家夫人身邊的心腹,備受信任的乳孃輕松換掉了孩子。
衛姜就快要生孩子了,竇紹和衛家的人已經在安排生産的事情,圍著她轉的快有十來個了,這還不包括孩子身邊的,
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