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安排確實巧,蘇家也是費了心的,不知道是皇後的意思,還是老夫人的意思。
眾人都在打量葛月,只有衛姜先是偷偷看了一眼既然認回女兒的嚴氏,發現她並不激動,甚至有些冷淡,而且衛姜發現,她的臉色並不好,雖然有脂粉遮蓋,眼底的青黑依舊可見。
“縣主?”
聽到老夫人的叫她,衛姜的思緒收了回來。
只見老夫人把竇明叫了過來:“今兒就讓明兒招待你們吧,我們兩家是親家,你也別客套,當自己家一樣,照顧不周你可不要怪罪。”
考慮到衛姜是孕婦,老夫人安排可謂貼心。
嚴氏上前準備攙扶蘇家老太太,卻被躲開了,這一幕剛好就被一旁的衛姜瞧見了,她動了下眉頭,這蘇家婆媳今日都有些怪?
難道要認回自家孩子太激動了?
“嬸嬸,我們是去我院裡坐坐還是也去戲樓那邊聽聽戲。”
去後院可就錯過好戲了,這可是名場面,她怎麼能不在。
“去戲樓,找個……”想到葛月跟賀家在一起,“嗯,跟賀家人近一點的位置。”
近水樓臺先得月,她靠近女主好看戲
這是什麼說法,難道嬸母是有事要找賀家?
衛姜看向身邊的陶氏:“我剛見你母親和嫂子也到了,你去找她們說說話吧。”
陶氏也想去,可她看一眼婆母的肚子,搖頭道:“我跟在娘身邊吧。”
“行了,讓你去就走,你跟在我身邊也不自在。”
陶氏還是有些怵她,見語氣稍重些她依舊心裡害怕,再也不敢多說,只一個勁地託付竇明多多照看。
“我看過兩日還是把她送去和竇景作伴吧,跟在我身邊像個鵪鶉一樣,眼都不敢抬。” 衛姜看著陶氏漸漸走遠,步伐越來越輕松愉悅。
竇明不知道說什麼,她也是做媳婦的,自然知道陶氏在婆母面前的不自在,她試著給陶氏找個理由:“嫂子讀書人家出身,性格柔和些也是自然。”
衛姜搖頭:“她是被我嚇怕了,在我身邊才不自在。”
竇明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她那話並不是嫌棄陶氏,而是像讓陶氏過的自在些,這才要把她送到丈夫身邊。
“你婆母最近又再找你麻煩嗎?”雖然確定嚴氏應該忙的沒有時間了,不過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竇明搖頭,自從上次公公神來一筆,婆母已經安靜很久了,就連丈夫回來後她也沒有再提什麼納妾。
“我看你婆母臉上不太好,最近又病了?”
竇明不確定,“說是沒睡好。”整宿的睡不著,大夫開了藥才能勉強睡兩個時辰。
衛姜走的慢,她們到的時候,湖對面的戲樓已經開場了。
雖然天很熱,但廊下放了很多冰盆,微風吹過,倒是也很舒爽,眾人都沉浸戲臺上的表演,只有衛姜有些無聊,因為她想看的戲還沒有開場。
侍女們魚貫而入,穿插在長廊中,為各位貴客奉上茶點,其中一位侍女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沒拿穩,腳下一滑,手上端著的雪花酪整個倒在葛月身上,整件衣裳都已狼藉。
侍女嚇的發抖,倒是葛月並沒有為難她,老夫人皺了下眉頭,給葛月賠禮,又讓人帶她去換衣裳。
衛姜用手撐著一邊臉,靜靜等待著下一幕。
很快,那位侍女又急匆匆地跑來了,手中捧著一枚玉佩,她撲通一聲跪在嚴氏面前,邀功道:“夫人,您的玉佩找到了。”
跟在後面葛月也到了,她白皙的臉上有些紅暈,可能是一路跑來的,她微微帶著些不悅:“這是我的玉佩。”
嚴氏手有些輕顫,她旁邊的嬤嬤接過玉佩,仔細看了又看,這才道:“確實是夫人十幾年前丟失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