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先兆,早在喬月拿出道具時,蘇爾便閃電般躲在紀珩身後。待到喬月到他後方,紀珩偏過身,一腳把人踹下了臺。
“動作還挺快。”紀珩似笑非笑。
萬億也是驚訝,蘇爾和紀珩的關系看著挺鐵,當擋箭牌的時候也是毫不猶豫。
對此蘇爾很淡定:“他頂得住。”
紀珩武力值高,足夠應付一個喬月,自己則需要在大庭廣眾下動用電擊器。
萬億心想這大約也算一種默契,收份子錢時,紀珩也是毫不猶豫把自己摘了出去。下意識腦補了一下如果他拿組織的首領當擋箭會如何。
不出意外,約莫被打個半死。
捧花最終還是落在喬月懷裡,火蛇朝她的身體鑽去,喬月連忙灑了些銀色的粉末,蠟燭頃刻間喪失活力,火蛇跟著湮滅。
這粉末比加速道具珍貴了不止一星半點,喬月平安無事站起來,一臉肉疼。
見狀蘇爾搖了搖頭,他一直弄不懂這種不捨得用稀有道具,拿別人的命來自我拯救的,是什麼心態。
喬月沒準備解釋什麼,重新站上臺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再一抬頭,對上一雙幽寒的眸子。嚥了下口水離遠一些,適才只有幾秒鐘的思考時間,忘了蘇爾和紀珩還有交情。
依珠笑靨如花:“打狗也要看主人,人家有靠山。”
蘇爾咳嗽一聲。
依珠後知後覺好像連受害者一併罵了進去。
此刻新娘慢了半拍走到喬月面前,一臉擔憂:“沒摔著吧?”
喬月皮笑肉不笑,避開她的攙扶:“沒事。”
司儀適時打圓場:“為了接住幸福的捧花,大家都使出了真功夫。”
這句話聽得玩家嘴角一抽。
司儀給了每人發了一枝玫瑰花,請他們下臺。
坐到位置上沒休息多久,旁邊便堆起了香檳塔,新郎握著新娘的手準備倒香檳。與此同時,進來了好幾位穿演出服的表演人員,預示接下來有不少節目要看。
適才服務生躲過一劫,這次卻輪到他倒黴。
演出人員把他拽到身邊,中年人交代稍後的節目需要人配合,是個魔術,叫大變活人。
蘇爾豎起耳朵,聽到這句話生出感慨,什麼大變活人,說白了就是‘送你上路’。
紀珩忽然說:“婚禮環節很多。”
說這種話有些故意施加壓力的嫌隙,紀珩當然不會這麼無聊,萬億眯了眯眼,思索話中深意,轉眼就見蘇爾拿起酒杯起身,跑到另外一桌和賓客套近乎。
他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不過是去中年人身邊談天。
那邊喬月見他們都有動作,準備過去探聽一下。
蘇爾和一桌子怪物打交道,紀珩多少要盯著些,暫時沒空管閑事:“麻煩擋一下。”
依珠:“我去拉仇恨,有什麼好處?”
紀珩慢悠悠道:“城西嫁女兒。”
依珠是個聰明人,很快反應過來,遊戲裡既然提到了這句話,證明嫁女兒才是關鍵,然而全場觀察完,竟然看不到新娘的父母。
得了好處用心辦事,依珠扭著腰走到喬月那邊,硬是拉著她的手不讓人離開,說是要敘舊。
喬月只能幹著急,嗔怒道:“你幹什麼?”
依珠雲淡風輕:“實力不如我,還是乖乖坐下的好。”
蘇爾並不知道那邊的爭執,打聽女方父母的訊息。
來賓都是些人面獸心的怪物,扮演起角色倒是格外認真,畢竟是拿了工錢的,從前不是沒有消極怠工被主持人追責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