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嗖!”
一支弩箭射向了床上的葉芷苓,蕭定瀾急忙將其拉向自己身邊,避過弩箭。
窗子下忽有人影暴起,持刀朝床上的葉芷苓撲來。蕭定瀾反手從身上抽出匕首迎了上去,又高喊道:“有刺客!”
屋外的護衛紛紛闖進來,蕭定瀾擋住那人最開始的兩招後,刺客便被長槍逼到牆角,宋天德親自將他縛住,丟到了蕭定瀾面前。
“葉姑娘好計策,果然抓到了一個人。”
蕭定瀾揉了揉手腕,葉芷苓的身體終究不如長久習武之人強壯,只擋了那人兩招,便震得手腕發麻,好在匕首沒有壞。他走上前去,將那人面上覆巾取下。
“長風?怎麼是你!”
地上之人,赫然是清婉的隨身護衛長風。長史陳文遠等人這時也都趕來了,幾人看著地上的長風,便一齊看向了隨著他們一起趕來的林劭謙,只見林劭謙臉色蒼白,嘴巴囁嚅,似是想說些什麼。
宋天德怒目道:“把林劭謙拿下。”
他面如死灰,也不爭辯,癱軟在地,直到被綁縛住,他才顫顫巍巍地問道:“長風,你……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宋天德又傳令道:“去林家院子,將家人都看管起來,一定不能讓他們往外傳信。”
“和小姐無關,別吵醒小姐,讓她好好休息。”長風突然說道。
蕭定瀾看了他一眼,對宋天德說道:“林小姐身子弱,便不要吵醒她,將屋子圍起來便是。”
“這……”
陳文遠說道:“聽葉姑娘的,林小姐不太可能是主使之人,看管起來便可。”
幾人領命而去。林劭謙這才反應過來,喊道:“不是我們做的!我們一家衣食均依靠侯爺和將軍,如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膝行至長風身邊,朝他吐了兩口唾沫,罵道,“你這小人,當初把你要來,好吃好穿養到今日,為何要陷害我們一家!”
蕭定瀾看著林劭謙的樣子,覺得有些陌生,但他未說什麼,只是冷眼看著。想了想,他回身將床板上的弩箭拔下,又將葉芷苓擺回平躺的模樣,蓋上一層薄被,將床帳放下,示意侍衛將兩人拖到院中。
長風看著蕭定瀾的動作,突然便大笑起來,“葉姑娘,你明明這麼關心世子,為何不應世子呢?”
“不要東拉西扯,快快交代主使之人。”陳文遠喝道。
“哈哈哈,是葉芷苓和林劭謙,你們去抓吧。”長風悽然慘笑。
宋天德將他踹倒在地,又拿出長鞭抽了他幾下。
蕭定瀾坐在一旁,冷聲說道:“這事和林小姐有關,是嗎?你是為了林小姐才做的這件事?”
蕭定瀾想起此前清婉說過,林夫人逼她討好自己,想要同自己結親,自己答應會和母親說清楚,卻一直沒空。而長風突然又提起芷苓之事,其中應有聯系。
“我的命,我的一切,都屬於小姐。”
林劭謙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又朝長風吐了口唾沫,“你閉嘴,不要汙了她清譽。快點交代主使之人,不要拉我們家人下水!”
長風暴起,試圖踹林劭謙,卻被護衛壓制住,他高喊道:“清譽!你還知道小姐清譽!你們這麼多年,不顧小姐意願,要讓小姐嫁人。她明明身子那麼不好,只想去清靜地好好養身,你們可曾為她想過?”
長風眼中怒火熊熊,又罵道:“你們只知道攀著鎮南侯,便有數不清的榮華富貴,這一代已然富了,卻還想世世代代都巴上鎮南侯,永遠靠著他們!那好哇,我便讓他們都死了,你們再也別想攀附!”
陳文遠聽得這幾句話,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無奈問道:“你既然不喜林劭謙,殺他便是,為何要對侯爺一家下手?”
“蕭定瀾該死。他若能早做決斷,也不至於鬧到如今地步。”長風突然伸直了脖頸,厲聲喊道,“蕭定瀾該死!”
“掌嘴!”宋天德罵道。
蕭定瀾突然間有些明白,他慢慢說道:“你對林小姐有情,希望鎮南侯一家身死,這樣便能熄了林家攀附之心。可沒有鎮南侯,也會有其他公侯之家、富貴人家,你如此做便能得償所願?你背後的主使之人給了你什麼許諾?”
“事已至此,什麼許諾都不重要了。你們殺了我吧,別告訴小姐這件事。”長風頹然說道。
蕭定瀾突然站直了身子,走到長風面前,笑道:“我和林小姐不過見過幾面,倒沒有太多交情。你若不交代清楚,我便請她來問。也不知那時,她該如何看你。”
“毒婦!”長風罵道。
“掌嘴!”陳文遠說道。
“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你好好想想,要交代清楚些,別遺漏了什麼,不然,我便請林小姐來問。”蕭定瀾坐到一旁,端了杯茶,慢慢喝著,又對林劭謙說道,“林先生,他能和外人接觸,又知曉了許多侯府秘事,想來和你脫不了幹系,你也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