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現在審問出什麼了?”
“世子,軍士們將幾名象兵分開審問,得知他們是來護送一名象兵前往駐地,這名象兵從南淵城來,穿著平民服飾。他們也不知駐地在何處,只是聽從那名象兵指揮。”
此次帶來的軍士都是世子親兵,不僅武藝高強,對於審問也都頗有心得,如往常一樣,初次審問便由他們來做。
蕭定瀾點點頭,道:“將那名象兵帶來吧。”
很快,那名身著平民服飾的象兵便被帶到了營帳。
“姓名,身份,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幹什麼的?說。”陳維縱問道。
“小人巖香竹,就是個商販,剛到南淵城做完生意,就被他們抓去當向導,求軍爺放過我吧。”
蕭定瀾冷笑一聲,“你的同伴已經招了,別裝。”
那人猶不死心,頭磕得更響了,“大人,我真的只是個販子,不知道您說什麼,求您饒了我吧。”
“割了他的耳朵。”蕭定瀾絲毫不留情。
當即有軍士上前,不待那人求饒便將他一邊耳朵割下。
“啊!”那人立時尖叫出聲。
“再不說,便將你另一隻耳朵也割下,然後是眼睛、手掌、腳,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
那人看著地上的一隻耳朵,痛哭流涕,“我說,我說。”
蕭定瀾示意軍醫給他撒上止血藥粉,“說吧。”
“小人巖香竹,是南伽國象兵,奉命前往南淵城取大昭國給我們的訊息,並將訊息帶回南淵山駐地。”
“誰給你們的訊息?駐地在何處?”
“在南淵城外的茶棚中,有一個行商打扮的人告訴我訊息,讓我帶回來。我也不知道駐地在何處,主人只讓我帶人在此處等待,三日內會有人來接應我。”
蕭定瀾和陳維縱對視一眼,心道:莽撞了,若是晚幾天再進攻,說不定便能尋到他們在南淵山的駐地,但事已至此,也無法了。
“將訊息說來。”
“是,是。那人告訴我,氣運之說屬實。主上會去尋氣運絕佳之人。但不能將未來全寄託在氣運之說上,其他事必須繼續推進,”說著,那人看向蕭定瀾,又小心翼翼地說道:“用鎮南侯一家煞氣鎮守南疆也屬實。”
“鏘!” 蕭定瀾立刻將劍抽出架在他的頸上,厲聲問道:“說清楚,什麼叫作用鎮南侯一家煞氣鎮守南疆!”
巖香竹連連磕頭,涕淚橫流:“小人真的不知,小人只是奉命傳話,大人明鑒。”
陳維縱起身扶住蕭定瀾的劍,輕輕對他搖了搖頭,又對旁邊的軍士說道:“帶他下去吧,捆結實點。”
蕭定瀾將劍收起,問道:“將軍,你可知此事?”
陳維縱聞言一愣,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不知,但侯爺和將軍也許會知道,咱們盡快回城吧。”
蕭定瀾轉身走到地圖前,盤算著如今身處之地,說道:“那人說三日內象兵駐地會有人來接應他,駐地定然離此地不遠,既然來了,必要尋到那裡。”
陳維縱也上前兩步,看著地圖說道:“如今已是打草驚蛇,尋那裡只怕不容易。且我們有好些人受傷了,俘虜也要押送回城,得少快一半人手。”
“其餘人輕裝簡行繼續探查,糧草用盡便回城。”蕭定瀾堅持他的決定。
陳維縱看著蕭定瀾燈燭下的眉眼,有些晃神,這麼些年下來,他真的越來越有侯爺和將軍的風姿了,自己也許是老了,越來越保守。思罷,他笑道:“是。世子殿下,天色不早,快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