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渾身是傷的自己,她實在忍不住心疼,“怎麼就傷成這樣了,疼嗎?”
蕭定瀾又抽出了匕首,指著葉芷苓,“說,你是何人。有什麼陰謀。”
葉芷苓嘆了口氣,“我是你這身體的人,我叫葉芷苓,家住青溪鎮,家中有一醫館。我也不知怎麼回事。今日我在採藥,腳一滑就摔下山了,摔倒時我就暈過去了,再醒來,就成了這樣。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弄的。”
“我醒來時就在山谷中。你說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如何證明?有多少人都想當鎮南侯世子。”蕭定瀾的眼中全是懷疑。
“咱們到床邊,我給你看個東西吧。”
葉芷苓用手指了指床榻,蕭定瀾看了一眼那裡,亂糟糟的,不知做了什麼事,但她既然不知桌下有匕首,料她也不清楚床榻有什麼機關,便點頭同意,只是匕首卻並未放鬆些許。
葉芷苓搖搖頭,“我不懂武藝,實在沒必要如此的。”
她從那一團被子中找出了包袱,開啟給蕭定瀾看:“你瞧,你若是不來,我原本是準備等會兒就離開的,包袱都打好了。你們這些將軍世子,天天動刀動劍的,我實在做不了。”
蕭定瀾翻開包袱,除了幾件衣裳,便是些金銀,倒沒什麼。忽然,他看見了一枚蓮花紋玉佩,連忙搶在手中細看,越看他眉頭皺得越緊:“玉佩為何裂了一條縫?”
“我看到它時就裂了,我還奇怪呢,怎麼世子還戴破的玉佩。”
蕭定瀾閉了眼,似是在忍住什麼,過了片刻方說道:“將玉佩戴好,這是祈福保命用的,不能離身。”
“哎呀,早說嘛,我差點要拿它換錢。”葉芷苓將玉佩重新戴回頸上,奈何她到如今還是不太適應這個殼子,戴了許久都沒綁好。
蕭定瀾看得耐心全無,將匕首放在一旁,便要幫忙,卻沒想到如今他的身高並不比以前了,並不方便,便道:“坐下。”
葉芷苓只得坐在床上,任由蕭定瀾幫她繫好玉佩,“好奇怪,我幫我係玉佩。”
玉佩繫好後,葉芷苓看著外面漸黑的夜色,心中擔心了起來:“世子殿下,這裡是哪兒?離青溪鎮遠嗎?我可能還是得出去一趟,這麼晚沒有回家,爹孃一定很擔心我。我要回一趟家。”
蕭定瀾此時才確定,葉芷苓應該是真的不清楚兩人換魂的緣故,也只是受害者。
他的心情放鬆了些許,“這裡離你摔倒的地方不過二十裡路。離青溪鎮也不遠,騎馬來回一個時辰便可。”
“二十裡路!你走了好遠,我的腳還好嗎?”葉芷苓一著急便要掀裙子看看自己的腳,想來都是水泡了。
蕭定瀾看著自己的身體急切地要掀開一個姑娘的衣裙,即便這姑娘如今是自己,也有些尷尬,耳朵頓時紅了起來,急忙阻止葉芷苓的動作:“你做什麼?不要用我的身體做這樣的事情。”
“我看看我的腳。還有,這些衣裳都濕了,快換件幹衣裳,別著涼了,但是不許看也不許碰。算了算了,我來換吧,你閉上眼睛。”葉芷苓左右為難。
蕭定瀾嗤笑一聲:“你身上我早已看過了,這些傷口都是我包紮的。”
葉芷苓不甘示弱,頓時起身用手指著他:“呵,你身上我也看過了,腰挺細嘛,小世子。”
蕭定瀾別過頭去:“我要換衣服了,你說,怎麼換。”
葉芷苓找了一條發帶,將蕭定瀾眼睛綁上:“你別動,我來換。”
折騰許久,葉芷苓才給在自己身體裡的蕭定瀾換好衣裳,實在是太怪了,穿衣時,她和蕭定瀾靠得極近,呼吸幾乎都要交融,不知為什麼,她也不敢多看自己兩眼。
“好了。還有一事,你……如何解手。”葉芷苓輕聲問道,她沒敢看蕭定瀾。
蕭定瀾解下發帶,悠悠說道:“營帳後面有個小帳篷,裡面有馬桶,從武器架那兒可以過去。知道如何做嗎?”
葉芷苓急急忙忙走過去,甩甩手道:“我學過些醫術,知道你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