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算了,你要是哭了我也不會嘲笑你的。”
一落下的一瞬間,他卻聽到了懷裡女人無奈的聲音。
克裡斯頓了一下,有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該死的足球之神——是啊,的確該死,好像要無視掉他這些年來的努力,總是在玩弄他,又給讓他自己給自己設定了一道禁錮。
他甚至忽然有點羨慕幾年前的那個德國人,至少那個人再冰冷,總有一個地方等著他。
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擁有這個地方,所以才因此成為了刀槍不入的夥伴好友。
“……哇哦,奧莉小姐怎麼知道我又要變成一個軟弱的男人了?”
不要再說破了。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是那種不正經的開玩笑的語氣。
付岑卻自然地像是忽然成了長輩,抬手也揉了揉他的碎發。
“……這位先生,我還不明白你嗎?我們倆可是永遠在同一邊的,這是你自己說的,難道自己都忘了?”
故意裝作生氣的語調,好像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有人的眼睛微微潤濕。
——是同一邊,但他知道她不需要第二個可能會帶來傷害的人。
“你這是小看我的記性了,當然記得。”克裡斯低低地笑出聲,眼睛閉上,埋進懷裡人瘦削的肩膀上。
再多一秒,他不會再奢求了。
付岑聽的清清楚楚,想了想,忽然也覺得有些眼熱。
“你說我們倆是不是夠慘的……明明都走到今天了,這種情況還得抱頭痛哭。”
付岑笑完,又低低地道:“沒事的,從頭再來多少次我都會陪著你。”
不要再說了。
克裡斯心口發麻,漲漲的泛著苦澀的味道,外表卻還是個所謂的‘軟弱的男人’。
“真的假的,不會嫌我這個總是找事的人沒用嗎?”
他還是笑著說話,好像並沒有一點覺察到自己眼眶滲出的微濕,可能是為了自己的冠軍之路,也可能是唾棄自己的無能為力,因為早就自我許諾所以無法靠近。
付岑搖了搖頭。
“克裡斯先生,你什麼都有了,總有不順利的方面吧。”
付岑想了想,忽然又道:“看來還是我個人誠意不夠……實在不行,我之後所有的生日願望都給你用了,這總能有點作用了吧。”
她笑了起來,又添了一句:“不對,這怎麼說的,好像只能我們倆湊活過一輩子了似的,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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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織顏姑娘的地雷=3=麼麼麼!
克裡斯:我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