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她的手機?她給你的?”
卡爾西亞照舊秉承自己的處事原則,直接果斷發問:“你在倫敦?”
“嗯。”克裡斯回的也是毫無壓力,又把電視調到了體育新聞,聽起了昨天的比賽訊息。
對面傳來的電視聲音讓卡爾西亞更沉默了一下,想起昨天那通莫名其妙被掛掉的電話以及無意間聽到的電話內容,本來就有些動搖的心緒一時間更不定了幾分。
生日。
他當時敏銳地捕捉到了那邊兩個人談話的關鍵詞,一男一女,要說自己不好奇不在意,那也絕不可能。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克裡斯維克。
他曾經在餐廳見過一個德國男人,也因此見過付岑心神不寧的樣子,不問並不代表他就不在意了。
卡爾西亞一向誠實面對自己,並不否認自己可能因為密切相處,産生了一點不該有的想法。
他根本還沒成長到足以面對這份苗頭的程度,所以才毫無反應。
但毫無反應並不代表會坐以待斃。
他腦子裡一時浮現出付岑有些為難的笑容——這多在她提到克裡斯維克的時候出現,表現出來的是煩惱,但其實根本來說,體現的是在意。
卡爾西亞深吸了一口氣,語調淡然。
“你是去倫敦給她過了生日?”
克裡斯人起身捏著手機,這下是真的驚訝了,他眨了眨眼,怎麼也沒明白對方是怎麼知道的,不過沒明白也不要緊,他還是挺欣賞對面年輕人那股勇往直前毫不懼怕的作風。
不過卡爾西亞也只是笑了一聲,不鹹不淡:“不錯嘛。”
一字一頓。
克裡斯全當沒注意到這三個字裡夾雜的刺,只是繼續自顧自地道,“當然不錯。”
含含糊糊的,說的聽不清楚。
他的目光也有些飄忽起來。
有沖勁是好的,但就好像他自己一樣,對方顯然並不明白一件事。
付岑根本不需要第二個盧卡斯這樣身份的人。他又重複了一次這樣的想法,微微閉眼,嘆息了一聲,腦子裡回憶起的都是主臥裡人最抑鬱那段時間恍惚的神情。
付岑現在的心理狀態,他比誰都要清楚,甚至還專門諮詢過心理醫生。
這樣的她是受不起一點輕微的背叛的,說是創傷也好,應激也好。克裡斯只知道自己需要未雨綢繆,哪怕為了保護她的這份平靜生活,需要做出一些違揹他原則的事情。
他不想再看見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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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又作死了嗎##阿福今天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