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一個魔尊難道還比不過一隻兔子嗎?
“好了,擦幹淨了,你回去繼續批奏承吧。”
閻十七神色晦暗,他明明看見她有一瞬間的動情,那炙熱的目光就像綢緞一樣將他的一切裹緊,可卻又在下一瞬間都消失不見了。
那一刻,他的神色裡盡是慌不擇路。
是他,看錯了嗎?
是他,看錯了吧。
他像往常一樣乖巧的應下,轉身又回到了書案前繼續批閱奏承。
殿裡的燭火明暗難辨,雲婠婠翻身背對著閻十七,她渾身都熱,跟燒到了40°一樣,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共處一室,今日怎麼就這麼熱的慌哪。
雲婠婠左思右想,定然是夙離析造的那夢境的緣故,便是他躲懶用了閻十七的模樣,這才讓她今夜如此的饑渴難耐。
算計本尊,活該他離不開沂蒙山半步。
雲婠婠罵罵咧咧的將責任都推到了夙離析身上,這才心氣平了些,不知不覺的在月色朦朧中睡了過去。
翌日醒來的時候,重嬈殿裡便只剩她雲婠婠了,她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一眼就看見了案桌上整理好的奏承。
她施施然的走了過去,拿起裡面最矮的一堆看了起來。
越是看下去,她越是疑惑,喃喃道,“怎麼不是萬花齊放便是山海更疊,都是些奇景,他將這些放在一起做什麼?”
“尊上,仙界仙使到訪。”
“嗯,來的是誰?”
“羽翼族公主,枝鷂。”
雲婠婠將手裡的奏承一放,神色立時便淩冽了不少,綠瞳緊張的看著雲婠婠,她家尊上最討厭的莫過於這位枝鷂公主,往日裡聽到她的名字都要發好大的一通火,如今這枝鷂竟然敢直接這麼送上門來。
按著她家尊上的脾性,怕是廢了她都算是輕的,極有可能會鬧出仙命。
“她可有說來幹什麼的?”
“綠瞳聽聞,是,是天君受命,讓她來拜見尊上的。”
綠瞳膽戰心驚的等著雲婠婠暴走,結果雲婠婠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嗯,你去將她領到重仙殿去,就說本尊還有事兒忙,過一個時辰,哦,不,過兩個時辰才能去重仙殿。”
“啊?”
“啊什麼啊?沒聽清?”
“尊,尊上,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哪?”綠瞳不確信的說道,“那可是枝鷂呀,羽翼族公主,枝鷂呀。”
“你家尊上還沒聾,趕緊去辦。”
雲婠婠明確的回應,綠瞳還有些蒙圈,但她還是應了聲“是”才退出了重嬈殿,她邊走邊想,她家尊上最近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難道上次被青昱打壞了的腦子還沒好,現在是傷上加傷,所以腦子更壞了?
可是,她怎麼感覺,這樣的尊上她是更喜歡了哪。
與以前整日裡只曉得圍著青昱轉的尊上相比,現在的尊上既淡然又理智,不拘泥於情愛,連性子都灑脫了不少。
綠瞳在為雲婠婠的變化而驚喜,但雲婠婠想的卻是很簡單。
男主青昱仙君自心生愧疚變成了愛欲貪圖後,在她幾次三番的盤算下都沒能將他心中的激情磨滅,反而是將他養成了“包子”性格,越發的隱忍難纏。
她親手作的這條線,眼看著越走越遠,跟這本書的劇情都快八竿子打不著了,幸好女主枝鷂及時現身趕來救場。
按著原主對枝鷂的態度,這枝鷂定然是不喜這原主的,如今青昱被她“巧取豪奪”到了魔宮裡,枝鷂心中的不悅只會更甚,畢竟女主和惡毒女配是天生的敵人。
讓枝鷂好好的接觸下青昱,再對青昱進行循循善誘,說不定青昱就會發現她魔性難除、惡性難改,變成他眼裡的如此可惡。
她簡直是機靈鬼,不不不,枝鷂簡直是可愛極了。
沒想到她第一次見女主,女主就能給她帶來如此大的驚喜。